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郭汜軍大將夏育居然被這個身材高大恐怖的禿頭漢子當頭一斧,整個人被劈成兩段!
噴湧的鮮血把那漢子全身噴的一片血紅,饒是涼州軍身經百戰,卻哪裡見過如此恐怖的場面,登時個個癱軟在地。
這,這是什麼妖怪?
典韋擦了擦眼角的鮮血,這熟悉的味道,讓他漸漸活了過來。
廩丘之戰後,典韋已經很少再上戰場。
他潛心讀書,研究學問,體會著先聖大儒的微言大義,每每熱淚盈眶。
曾經的典韋雖然力大無窮,可武藝卻總是難有太大的長進,可自從讀書,好像之前不懂的事情頃刻間融會貫通,武藝有了翻天覆地般的進步。
郭汜軍中猛將夏育的武藝雖然不俗,可在典韋面前實在是笨拙地可笑,他一出手立刻將其劈成兩段,溫熱的鮮血讓典韋熾熱的靈魂一點點甦醒過來,那一雙眼睛被鮮血噴的格外赤紅駭人,讓本該廝殺不斷的戰場一時安靜了下來,連剛才喊打喊殺最兇的孔融都嚇得面無人色,差點直接癱坐在地方。
“既來之,則安之。”典韋冷笑著,居然略帶幾分悲憫,他提著滿是鮮血的巨斧緩緩前進,滴滴鮮血從斧刃上不斷落下,郭汜手下眾將面色慘白,紛紛後退,隨即一鬨而散,紛紛奪路而逃。
“愣著作甚!追啊!”
李典大喝一聲,剛才被典韋恐怖的殺氣鎮住的眾人這才恢復過來。
眾將一齊對郭汜動進攻,郭汜連滾帶爬不住地逃亡,手下眾人亂作一團,根本顧不上輜重糧草,甚至沒空一把火把糧草盡數焚燬。
李傕大喜過望,立刻讓侄子李暹趁機去搶奪糧草,他再親自迎上去,看看是何方豪傑來幫自己出這口惡氣。
是梁興?還是張橫?還是……啊,總不是韓遂吧,這是誰有這般本事,把孔融都請來了?
李傕笑容滿面地快步向李典走去,甚至全然不顧李典等人還在肆意亂殺,胡亂劈砍郭汜手下眾人。
李傕大笑道:
“我乃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池陽侯李傕,足下是哪位大人手下?”
“什麼東西?”李典見居然有人不避刀鋒箭矢就這麼大步上前,還以為此人是了病,可聽他居然介紹自己是李傕,李典的臉上頓時露出一股難言的興奮之色。
“李傕?”
“不錯,是我!”
“那,那個李傕?”李典的呼吸越急促。
“哈哈哈。是我,是我,多謝將軍來助,殺郭多小賊。
涼州大人都與我相善,以後咱們平分關中,還要多多照拂啊!”
李傕脾氣暴躁,但他也看出形勢比人強。
這支兵馬居然能把孔融招致麾下,還有如此驚人的戰力,那背後之人肯定相當厲害。
郭汜在關中還有不少兵馬,李傕盼著跟這些人聯合再霸關中,這樣以後沒有天子也不失為一方豪強,關東群雄也休想取自己的性命。
李典笑了。
他笑得非常真誠,眼中甚至沁出了淚水。
他真誠地看著李傕,然後猛地提起手上的鐵矛,奮力朝李傕刺了過去!
“啊!”
李傕萬萬沒想到此人居然會突然來刺殺自己!
他慌忙躲閃,已經驚得滿頭大汗:
“你,你想作甚?”
不會吧,還有人想把我兩軍一起吞沒?
把我們兩軍吞沒,難道這些人還想趁勢席捲關中?
你們這是哪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