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詢問之下才知道,文丑這是真正的運氣不好,呂布正好被沮授擊敗後撤退,正好文丑犯病,正好被呂布抓住了短暫的機會殺死。
一切都是這麼的湊巧,所有人都盡力了。
“監軍,這都是老夫的錯。
老夫願意親率本部奪回軹縣,絕不讓監軍失望!”陰夔哽咽著說著,不甘心地表達了自己的勇敢。
現在呂布已經逃到了野王,軹縣的守軍只有高順所部,他們怎麼可能擋得住沮授的猛攻?
佔據軹縣,沮授還能繼續向西,走軹道去迎接天子。
還有這最後的機會。
眾人都把目光投在沮授的臉上,沮授閉目沉思許久,終究幽幽地嘆了口氣:
“算了。”
“啊?”
“算了吧,這一戰,是我們輸了。
趁著現在大軍未損,見好就收吧。”
“這……”
眾人面面相覷,沮授默默搖了搖頭,轉頭向北走入風中。
這一刻他的背影格外蕭索。
是的,現在奪回軹縣,再走軹道去迎接天子還有最後的機會。
可文丑被殺,沮授現在也對陰夔等人不放心,如何敢再去迎接天子。
派誰去?
誰留守?
再有強敵來進攻軹縣又該如何應付?
呂布萬一開始攻打後方的糧道又該怎麼辦?
儘管沮授在正面沒有輸給呂布,儘管迎接天子是沮授親自擬定的作戰之法。
可形勢如此,沮授也不敢再拿寶貴的軍士冒險。
他只能喟然長嘆,接受自己的命運。
東郡之戰失敗的時候沮授還覺得可以接受,可這一戰失敗,沮授的心中不祥的預感開始飛快擴大。
我還沒輸。
等我回到河北重整旗鼓,下次再戰,定要殺得爾等片甲不留。
·
徐庶一直等待著沮授上頭之後奪回軹縣,再走軹道去強行搶奪天子。
要是沮授敢這麼做,徐庶一定會動一切能動用的兵馬想方設法將沮授的大軍堵死在軹道中,讓他再也回不去河北。
但沮授並沒有中計,他甚至放棄奪回軹縣稍微嘗試一下的念頭,直接退回了河北,就這麼光棍的認輸,這讓徐庶和呂布都有一種強大的無力感。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端坐了許久,就像被完全石化了一樣。
麴義緩步走到二人面前,見兩人都是一臉憂愁的模樣,嘆道:
“我軍這一戰能擊退沮授、斬殺文丑已經是難得大勝,足以打出我軍威嚴。”
他掃了一眼大傷初愈的張楊,有點後怕的道:
“之前沮授南下的時候我還道此番最少要丟掉河內,也肯定迎不迴天子。
張稚叔墜馬的時候,我也以為此戰必敗,如此斬獲已經是……”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