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抹了抹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抽泣道:
好啊,我這就去揍他!”
徐庶為了保護他們的名聲不惜跟呂玲綺吵架,之後還被迫答應艾畜的條件,而他們之前還懷疑是徐庶縱容艾畜鬧事,這屬實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今日趁著徐郎不在,我越想越氣,特來二位叔父面前分說。”
“蛤?”
“咳,此事侄女不用操心,儘管為我招募流民便是,你叔父不缺錢糧。”
“侄女?”
魏續魏越兄弟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又齊刷刷地看向呂玲綺:
說著,呂玲綺眼淚汪汪地抓住魏越的胳膊搖了搖:
“叔父,徐郎怎麼這麼不信任咱們幷州人啊,他,他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幷州女子輕賤,便瞧不起我們了!
我今日當真生氣,既然二位叔父肯收留,我就在二位營中不走了。”
而就在此刻,呂玲綺抱著兒子登門拜訪,魏續和魏越大喜過望,趕緊迎出去。
“倒是懂一些,之前軍校的學生都會算學,唔,難道二位叔父也要學?”
現在好了,做大官了,你們倒要來搶我們的買賣是吧?
“哼,這些什麼尚書都是仰仗我等鼻息,我們的軍糧供養他們吃喝就算了,他們居然還要來查我們,真是豈有此理!”
“我們是學不會,但是艾畜這麼欺負我們,我們也不能善了!
呂玲綺正色道:
嗚嗚,我們在侄女眼中原來是這樣的高大威武嗎?
什麼顏回季文是誰啊?不會是什麼上古先賢吧?
不至於不至於,我們就是……
現在既然知道是艾畜所為,那就好辦了,咱們先禮後兵,先查查艾畜的賬目,能找到艾畜的罪過是最好。
不如這樣,我招募些流民,在軍中為二位叔父做事,男子修造城郭、營寨,女子織布,冬日閒暇時再苦學,再開春時叔父麾下便不缺賢人,艾畜這些微末的手段,自然不是兩位叔父的對手。
“三日之前,艾畜來尋徐郎,說兩位叔父侵吞軍糧,要徐郎處置,否則就四處聲張,壞了叔父的名聲。
先弄幾個賬房,咱們公對公斗上一斗!
“呃……”說起賬房,呂玲綺面露難色,“現在到處都是開新學,之前的學生多為艾畜舊部,只怕不用錢糧,難以招致麾下。”
“不行,我就是不服,誰讓徐郎冤枉二位叔父,我一定要呆在這,要是不給二位叔父道歉我便不走了!”
“不可能!”呂玲綺雙目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嘩啦嘩啦不停地流下來,“不可能,我不聽我不聽,叔父不是這種人!
叔父們長久跟隨家父東征西討,豈能因為這點小利在大軍壓境時做出這種如艾畜一般的事情?
他們之前已經暗中貪下不少錢糧,現在艾畜隱隱犯畜,他們也只能趕緊把錢拿出來,絕不能讓艾畜抓到把柄。
要是按照魏越魏續的脾氣,如果真的是徐庶想要查他們的賬目,他們非得一把火把徐庶燒了不行。
完了啊,侄女在這,我們也不敢啊。
難道真要一點不貪?
都怪艾畜,給我等著,老子把你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