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艾先生的名單
段煨手下的涼州兵將本來都以為他們的宿命是來到雒陽，然後任人拿捏，萬一馬哪天犯病就會被當做人質屠戮乾淨，可徐庶非常沒有讓他們做人質的意思，還派人護送他們去幷州，與馬匯合。
馬休和馬鐵感動地熱淚盈眶，一時難以自制。
涼州人只講利益，義氣交情這種事淡薄地可笑，寄人籬下的時候就要隨時做好被人殺全家的準備，這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徐庶這次居然果斷地放走他們，不僅沒有講絲毫的條件，還給他們提供了糧草和保護，這讓兩個少年人罕見的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咱們……給徐將軍叩個頭吧！”
“嗯。”
馬休拉著年幼的馬鐵跪在寒風中，目送徐庶軍漸漸遠去，最終消失不見，段煨微笑著攙扶起二人，平靜地道：
“走吧，咱們去幷州尋孟起。”
“阿兄會收留我們嗎？”馬鐵有些擔心地問。
馬休馬鐵不是馬同母所生，與馬也沒什麼太深的感情，他們崇拜且畏懼這個強大的長兄，現在去投靠他，他們既有重見家人的喜悅，又有幾分難言的畏縮。
段煨寬慰地拍了拍兩個少年人的肩膀，平靜地道：
“放心吧，以前的事情我不知，孟起經歷了這麼多，定然不同尋常。”
他最初聽張繡說起徐庶準備讓馬當大漢純臣的時候也覺得極其荒謬，馬騰父子在傳聞中都心性涼薄且唯利是圖，全然就是一群沒有人性的賊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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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事了結，徐庶軍除了賈逵暫時留下幫王邑處理送段煨北上的事，其他人都歡歡喜喜地回家過年，此番大獲全勝，己方並無損傷，還成功破壞了涼州大軍，就算韓遂等人想要再匯合打過來，那也得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他悄悄蠕動過去，捏著嗓子吟唱道：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徐元直囑託我的事情，我定要做到，孟起啊孟起，我們都盼著你成為真正的大漢純臣啊。
現在馬孟起、段忠明都在與高幹鏖戰，可高幹經營多年，我也不能保證馬孟起必勝，因此還真是有點揪心啊。”
張燕立刻會意，隨即點頭道：
張燕默默捂住耳朵，憨笑道：
人是會變的，尤其是馬這種年輕人。
“我，我容易說夢話，還是別說了吧。
“你看，我就知道老張你是讀過《情商》的。”艾先生笑嘻嘻地說著，又隨即板著臉道，“我有一件機密大事，本來是不該說，但咱倆誰跟誰，我還是要跟你說說。”
他偷偷找來了最近一直在巴結自己的黑山賊張燕，低聲道：
艾先生心道你要是死了我唱的就是《好日子》了，他笑嘻嘻地摟著徐庶的肩膀道：
“蛆庶啊，是不是還在琢磨馬正義的事情啊？”
可現在，他突然覺得徐庶這麼做可能還有點道理。
“有點吧。”徐庶坦然地道，“說起來，段忠明給我仔細說了馬騰之死，我多少感覺有些思慮不周。
高幹雖然在艾先生知道的歷史上沒啥名氣，但居然這麼有本事，當真是讓他有點沒想到，艾先生琢磨一番，已經開始準備開展自己的計劃。
以艾先生對徐庶的瞭解，他擺不平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就離大漢純臣不遠了。
“老張啊，我這《艾氏奇談》上最近可一直都在說你的好話啊！”
艾先生心中嘿嘿直笑，暗道果然如此。
一路上眾人都在放肆歡歌，只有艾先生能看出來徐庶好像還在想著什麼。
徐庶嚇了一哆嗦，見是艾先生，這才鬆了口氣，皺眉道：
“幹啥啊艾畜，一驚一乍的要我死是吧？”
“艾先生想做什麼，儘管說，只要是小弟能做的，我一定做好！”
要是說出了機密可就不妙了。”
“那不行，這是一件大事，嗯，必須你來親自操辦——”
說著，艾先生掏出一張紙遞給張燕，張燕非常不想要，可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緩緩伸出手接過來，只見上面寫了一堆名字，而且好像都是袁紹手下的人。
“高幹、張郃、許攸、審配、郭嘉，沮授、田豐唔，這幾個我都認識，甄……甄必是……是誰啊？”
艾先生湊過去一看，尷尬地道：
“這個字念宓，不是必。
咳，不好意思，這個怎麼寫上去了。”
他趕緊把信奪回來，不情願地把甄宓的名字給塗掉，這才從容地道，“這是咱們準備展的大漢純臣的名單，都是經過蛆庶嚴格政審過的袁紹鐵桿，這個名單要交給伱。”
“啊，蛤？”張燕瑟瑟抖，趕緊說道，“不行不行，艾先生，你知道我手下那些人，呃，連我在內都是嘴上沒有把門的人。
這樣機密重大的事情豈能說給我啊，不成不成，我會壞了全軍大事，若如此我當真萬死萬死啊。”
艾先生心道你特麼嘴裡要是有把門的我還能告訴你？
這名單是艾先生搜腸刮肚，窮盡畢生所學才為袁紹總結出來的英烈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