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離遠一些。
銅魚指標又活過來了似的,有了些許動靜。
“師兄,這……怎麼回事?”
一直盯著魁星盤的老洋人,此刻也是一臉難看。
在他記憶中,魁星盤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但罕見的,鷓鴣哨並未回應,而是陷入沉默。
他對風水之術瞭解不深。
魁星盤和司天魚,也多是用來觀星定位所用。
他們搬山一脈自古尋珠,往來的不是深山密林,就是大河湖澤,都是些人跡罕至,地圖上都不曾標記的地方。
而一旦失去方向。
兇險至極。
不過,以往魁星盤從來都是無往不利。
別說老洋人,他都是頭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情形。
“道兄,不用多想,此物是天外隕石,能夠影響璇璣,這也是為何此地風水迷霧籠罩,難以揣測的緣故。”
就在他們師兄弟二人思索時。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
陳玉樓不知何時,已經將那隻藍色蟾蜍拿起,放在了掌心內。
“天外隕石?”
聞言,鷓鴣哨心頭不禁一動。
魁星盤的原理,其實就是藉助周天星位、地脈璇璣,用來定位。
若這東西真是隕石所制,讓璇璣錯位。
出現這等情況,似乎還真有可能。
只是,
“是,不然此地怎麼如此難尋,這麼多年下來都無人能破?”
陳玉樓手指在蟾蜍身上輕輕摩挲著。
看似平靜,心頭的寒意卻是愈濃烈。
實在難以想象,兩千多年前,那位大祭司就有如此恐怖的能力。
說是翻雲覆雨都不為過。
要不是靠著先知先覺。
就算原著中他們兩人並未失約,而是同樣選擇了今日之舉,共盜遮龍山,那結果大機率也是失望而歸。
此處風水陣,就如那隻崑崙胎。
被重重封鎖。
能堪破其一,還有其二其三,殺機暗藏,兇險無盡。
“原來如此。”
感受著他語氣裡的冷意。
鷓鴣哨也是難掩複雜,下意識點了點頭。
雖然這一路,他多是以輔陣的角色存在,但旁觀者往往能夠看得更為清楚。
他深知,要是沒有陳玉樓。
換成他們師兄妹三人,怕是連蟲谷都進不來。
“那它……”
暗暗吐了口氣,鷓鴣哨目光落到他手中蟾蜍上。
那雙幽深的眸子裡,此時已經多了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