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鬧事

不過她內心是心喜的,她方才不是做夢,她看到了奶奶,大伯母,現在又見到了她的父親,身上的麻癢讓她確定了自己還活著,真真實實的活著。

一行淚滑落,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撐,眼皮沉重的又再此合上,嘴臉的笑依舊掛著,這可嚇壞了林伯安。

“可兒,可兒,可兒。”

林伯安有些慌亂,見閨女依舊緊閉雙眼,衝著身後喊到:“大哥,三弟,快去看七叔來了沒,可兒,可兒不行了。”

林伯文也有些慌,衝進屋上前探了林可兒的鼻息,鬆了口氣到:“沒事,應該是昏睡過去了,老三你去迎一迎,你二嫂和七叔。”

林伯康剛走,林家籬笆牆外就聚集了不少人,眾人張望著,小聲議論起來:“林家該不會出了啥事吧。”

“誰知道呢?”

突然有一個聲音小聲到:“嗯,我聽說林伯安的閨女,林可兒染上疫病,一身的紅疹子,可嚇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聞言紛紛退離林家幾米之外,鬧哄哄詢問實情。

眾人裡不知道誰來了一句:“疫病可是會傳染的,為了避免傳染我覺得該報官,不該把她燒死,燒死她,不能讓她把疫病傳染給我們。”

人們聽到疫病,都嚇得不行,也跟著起鬨。林書成帶著弟弟們剛到前院,就聽到院外人的叫喊,要燒死他妹妹。林書成怕弟弟們出去跟人理論吃虧。

忙出聲吩咐到:“別理他們,阿帆你從後院菜地出去,去請村長過來,阿平你去喊幾位叔公過來,快去。”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往後院跑去,書成盯著人群裡煽風點火的人。

只聽那人到:“我說呀,這林家人說不定也染了疫病,要燒,也要把林家人一起燒了,全燒了。”

話音剛落,眾人就紛紛看向那人,田二鼠被眾人目光圍繞,有些不自然。

突然身後走來一個婦人到:“田二鼠,咋的你看林家人不順眼,我好像記得,差點就被你帶歪了,咋的,你這信口開河的,你怎知林可兒患了疫病,今早上你娘還跟林家人一起洗衣衫,順手拿了人家林家的皂莢,要這樣說,你娘接觸了林家人,是不是也得一起燒死。”

這話一出,人群又亂了起來,你指我,我指你,結果誰都沒逃過,都跟林家人接觸過,有不怕事的,就有怕事的。

盧家婦人出來說話了:“方才是誰牽頭說林可兒染上疫病的,陳嫂子說的對,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見到林可兒疫病的樣子,還是接觸過林可兒。”

越來越多人圍過來,很多與林家交好的,出來幫著林家說話:“嗯,我昨日見過可兒她娘,聽她說可兒病七八日了,身上熱,沒別的症狀,請林七叔去看,說有可能是風疹,但還不確定,風疹說會傳染但不接觸不會傳染,人家可兒早些日子就沒出門,自己把自己關在後院小屋裡,你是怎麼接觸到可兒的。”

話說到這,眾人心死各異,但很多都不怕了,風疹會傳染,也會死人,但不接觸不會傳染,而且接觸也不一定會被傳染,大人染上機率很小,他們家的孩童基本接觸不上林可兒,更不用擔心。

林書成這時也鎖定了人群中,扇風點火二人,正是村裡跟在二賴子身邊,田二鼠,李麻子。林書成雙手握拳,突然肩頭一重,劉氏拍人拍大孫子的肩膀到:“阿成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交給家中長輩。”

劉氏往院門外走了幾步,長申一禮到:“各位鄉鄰,我林氏一族在稻花村雖不過二十餘載,族中人口不過也有二百餘人,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林伯文也聽到前院鬧哄哄,快步走來,見村民圍著他們家,聽到一些隻言片語,上前站在自家孃親身邊,他打小習武,也上過戰場,因傷了腿,回了鄉,如今在鏢局走鏢。

刀口上舔血,身上的煞氣很重,林伯文伶俐的眼神看向田二鼠二人:“田二鼠、李麻子你倆方才,跟著二賴子私闖民宅,此時又在此造謠生事,我若告官你倆當如何?”

田二鼠縮了縮脖子,往人群裡退,看向李麻子,林伯文哪裡會給他退,雖有些跛腳,但度並不慢,一把將田二鼠和李麻子拽出來放倒在地上。

田二鼠哎呦哎呦,梗著脖子耍賴到:“文叔,我今日沒去你家,你別亂說,你這動手打人,傷了我得賠我醫藥費。”

“閉嘴,賠錢嗎?那也看你們有沒有命花。”這是二房林庭生的聲音。

人群讓出一條路,林庭生、林庭松,林庭輝,林庭春,林庭宇,林庭曜六兄弟,帶著自己兒子孫輩,手裡拿著下地的傢伙事走來,站到林伯文與劉氏身邊。

田二鼠看著林家的陣仗,嚇得閉了嘴,瞄向不說話的李麻子。見李麻子躺著一動不動裝死,他的心就是一涼,後悔聽了李麻子的話,來這裡鬧事。

劉氏見林家幾兄弟,忙打招呼,最後:“阿曜,有勞你進去給可兒瞧瞧,今早風疹出來了,著高熱。”

“嗯,”林庭曜,跟著黃氏往院裡走,其他林家人就這麼直勾勾繼續盯著田二鼠二人。

林書濤上前給了李麻子一腳,再將田二鼠踩在地上,痛得二人哇哇大叫,李麻子也不裝死了。林家男兒不是習文就是習武,這林書濤就是習武的,小時候也是村裡一霸,如今在鎮上做捕快。

二人見是林書濤瞳孔放大,片刻後求饒到:“濤哥,濤哥,別別,我們錯了,這事與我們無關,是”

田二鼠忙接話:“李桑桑給了我們老大,就是二賴子一兩銀錢,讓二賴子去玷汙林可兒的清白,我們二賴子就可以白撿一個媳婦回家。”

林書濤聞言腳又加重了幾分,田二鼠哀嚎一聲,揮著爪子喊到:“疼、疼,我們什麼都沒做,二賴子看到林可兒她、她臉上全是紅疹子,我們以為是瘟疫,麻風病,我們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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