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知道這些修道士在想什麼。
所以他故意這麼說。
要的就是為了激化矛盾。
當然。
他表明的這個態度也同樣是在提醒對方。
言雀不是那麼好從自己手裡帶走的。
一時間。
那些修道士紛紛沒了動靜。
除肯尼爾主教外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先開口。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次的行動事關重大,最高領導者是肯尼爾而不是其他人。
換句話說。
眼前這件事要怎麼辦,誰也不敢瞎出主意,否則事後第一個背鍋的人就是他。
“臥槽?”隗楠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修道士的身份,隨後很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景,“隱修會這幫人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麼靈?怎麼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你瞎說什麼呢……”
陳景被隗楠這番話搞得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假裝沒看見那些修道士臉上憤怒的表情,依舊一臉和善的跟肯尼爾客套。
“肯尼爾主教,我們先走了,不耽擱你們忙正事。”
“正事?”
肯尼爾面色不改,心中揣摩著陳景這番話的意思。
“是啊……”
陳景說著便走出了電梯。
他不動聲色的將一臉驚恐的言雀擋在身後,隨後給隗楠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別亂說話。
“你們竟然能在百忙之中從‘月光教區’跑到我們太平區來,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辦,我可不敢耽誤你們……”
陳景的笑容依舊那麼人畜無害,清澈的雙眸中找不到半點破綻,彷彿他真是這麼想的。
“不過……”
之前陳景還在頭疼,自己該怎麼不動聲色的將這把火給點起來,但在看見周子軒之後……他頓時就有了主意。
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雷管嗎?
而且還是一點就炸的那種。
“肯尼爾主教,六層都到了,你們不下來嗎?”陳景轉過身,再次走到肯尼爾面前。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總不能讓我們提著這些東西走樓梯下去吧?”
“……”
此刻,肯尼爾心情有些複雜。
雖然來之前他就已經得到了詳細情報,說言雀身邊有陳伯符的孫子陪著……可就算如此他還是來了。
原因很簡單。
陳伯符的孫子在[月光隱修會]的檔案資料中,完全就是一個人盡皆知的窩囊廢。
身為那個老瘋子唯一的親人。
他不僅不是舊裔。
甚至還是那種逆來順受,在外被欺負都不敢回家告狀的貨色……
這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