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袞的一部分?”
“沒錯,只是一部分而已,它的本體應該是我見過的所有生物裡最龐大的……”
據陳伯符說,在海平面裂開之後,一個極其怪異的生物便從深淵裡“爬”了出來……那便是大袞的一部分,也是勉強能讓陳伯符他們一眼辨別出來的“特徵”。
土著們世代相傳的大袞圖騰是一隻章魚。
所以陳伯符一眼就看出來了。
從舊海深淵中攀爬出來的生物是大袞的部分腕足,它們猶如一條條黑色山脊般向海面上迅攀爬著,同時還伴隨著一種極其瘋狂而淒厲的嚎叫,猶如成千上萬的嬰孩在歇斯底里的哭喊。
“看見它的時候,我們二話不說就跑路了。”陳伯符咂了咂嘴,將掐滅的菸頭丟到一旁的花盆裡,“說實話那一次可把我嚇壞了……”
“爺爺你也會怕?”陳景好奇地問道。
“不然呢?”陳伯符沒好氣地白了陳景一眼,“想要活得長,就得知道什麼該怕什麼不該怕,像是那個玩意兒……說實話,它的實力有多強我不敢保證,但絕對不弱於西大6的古神羲。”
說罷,陳伯符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再加上舊日之海對我們這些舊裔的限制太大,如果以不留餘力的狀態去戰鬥,恐怕撐不了幾分鐘就得脫力了……要不是這樣,我高低得砍它一隻腳下來烤著吃!”
“就算沒有舊日之海的限制,你也不一定能傷著它吧……”陳景半信半疑地看著老頭子,“人家可是序列八的古神,你當年的實力還不如現在呢……”
“我吹牛x的時候能不能別打斷我?”陳伯符氣呼呼地瞪了陳景一眼,“拆你爺爺的臺很有意思啊?”
見陳景被訓了也只是笑,老頭子頓時就更氣了。
“所以你小子最好祈禱吧,那個什麼海螺城可千萬別在舊日之海里,哪怕是在大6上那些乾涸的內海呢,不然你的麻煩可大了!”
陳景聽見老頭子這麼說,笑了笑也沒說話,但臉上的笑容很明顯過於牽強,至少陳伯符能一眼看得出來。
“咋?真在舊日之海里?”陳伯符緊張地問道。
“其實一開始我還不確定,所以我一直在檢索大腦裡的記憶……”陳景嘆道。
“有關於那個海螺城的資訊?”陳伯符追問道。
“一點點吧。”
陳景撓了撓頭,忽然問了老頭子一句。
“爺爺,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永夜城的時候,隱修會的人不是在商場裡把我打傷了麼?”
“當然記得了……”陳伯符不知道陳景忽然提起這事幹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我記得當時還有言雀隗楠在場……對了!豬倌那小子也在!”
“嗯,就是那次的衝突。”陳景笑道,“後來你為了給我出氣,不是去找教皇切磋了麼。”
“沒錯,有這麼一回事。”陳伯符重新點了支菸。
“切磋完了,你不是找教皇拿了一件賠禮麼……”陳景循循善誘地說道,想要讓陳伯符自己想起來。
“賠禮……”
陳伯符若有所思地抽了口煙,忽然間眼睛就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