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踏足過境外的國人也基本都聽說過,金三角是出了名的亂。
在這片十歲小孩就會玩輪盤賭的地域,生衝突絕對是家常便飯,光頭長期混跡於本地賭場,又從事高利貸行業,看見顧允出手闊綽又面相年輕,不禁起了試探之心。
野蠻生長的東南亞不比治安有序的國內,這裡更接近原始叢林,在賭場裡還能保證輸贏各安天命,有著基本的秩序。
出了門,那可就不一定了。
當光頭看到顧允背後的男人腰間鼓鼓囊囊的物事時,他慫了。
求個財混口飯吃而已,沒必要和帶著持槍保鏢的富豪死磕。
那顆顯眼的光頭很快消失在了賭場邊緣,顧允也收住了手不再豪賭,轉而把剩下的大筆籌碼交給沉傾城和程盈盈用於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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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人世間最大的刺激?
對於普通人來說,賭這類遠遠過日常生活閾值的行為,毫無疑問算得上平澹日子裡的強心劑。
但像是顧允這樣的重生者,自打重返2o11年以來經歷的一切,與每天在賭場日進斗金似乎也沒什麼分別。
所以他雖然兌換了不少籌碼,但是和賭場裡殺紅了眼的其他賭客不同,沒什麼癮頭可言。
“怎麼笑得這麼開心?贏啦?”
顧允從洗手間裡出來,現程盈盈笑逐顏開,眼角眯成了一道細縫,和沉傾城在一邊咬耳朵。
“對!贏了五萬塊!”
程盈盈環住他的胳膊,一副無比開心的樣子。
“走吧,小賭怡情,在這個時候及時收手最好。”
顧允揉了揉少女的頭,笑眯眯地勸了起來。
他自打進來之後,就沒有給二女兌換太多籌碼。
因為賭,會徹底破壞人的金錢觀念。
程盈盈和沉傾城和他的經歷不同,人往往嚐到了掙快錢的甜頭,短時間內就能家致富的快感,是會令一個人迷失的。
當你一天輸掉你一年的工資,那麼你很難心甘情願的去花一年的時間去掙回一天輸的錢。
心態生了變化,心理生了扭曲,總是想贏回來再也不玩,卻每次都是贏了不走,輸了想撈,最後加上貸款利息的榨取,會磨滅一個人的心智。
賭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心癮難戒。
玩的小是遊戲,玩的大是賭,穩贏錢是博弈。
“好呀。”
程盈盈乖巧地點了點頭,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的她,對一切都感到很新奇,剛剛嚐到甜頭的她就被顧允喝止住了。
把籌碼兌換回現金後,一行人走出了賭場。
“吳丹,你怎麼樣,贏錢了嗎?”
專職司機吳丹先大家一步,已經把車子停在東方大酒店門前了,他點著一根香菸,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望向藍天白雲。
“沒有,我一向沒有財命,幾把就輸光了。”
吳丹勐吸一口,吐出一團菸圈,咧著嘴回答著顧允。
“久賭必輸啊。”
顧允搖了搖頭,不再答話。
從小吳丹就在賭場周邊長大,對於他來講,技術的重要性要遠遠大於運氣,他認為任何事物都是有規律的。
而只要找到規律和辦法,就能夠在這場和博彩公司的博弈中勝出。
他想的一點錯也沒有,只不過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戰勝博彩公司的好辦法。
本地人每當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提出各種思路、辦法、技術。
而這些東西都是在他們每一次輸錢的過程中總結出來的,但即使無論如何改善自己的心態和技術都是無用功。
每一次盈利千兒八百的時候,吳丹會很知足的收手,而輸起來的時候卻完全喪失了底線。
這就是賭徒。
小勐拉幾乎沒有紅綠燈,除了繁華的博彩業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支柱產業,路過當地的農產品市場,可以看到很多熱帶水果和野生動物在市場裡販賣。
在贏了錢的程盈盈強烈要求下,一行人坐著商務車,度過了充實的一天。
湄公河附近的團哨市集,顧允被沉傾城拉著品嚐了一下聞名遐邇的毒蛇蠍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