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棠也恨鐵不成鋼地道:“沒錯!我告訴你,卿瓷是我們最重要的親人,是我的寶貝,你傷害了她,我們就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面對二老的指責,傅言霆並未反駁,也沒有為自己解釋,只是淡淡地開口,“老爺子,老夫人,沒能保護好卿瓷,我很抱歉,讓她遭受傷害,我也很抱歉。但我只想告訴你們,我永遠不會傷害卿瓷。”
哪怕保護她的代價是要他付出自己的性命,他也絕不會猶豫一秒鐘。
慕家二老對視一眼,眼底都充滿了詫異和不解。
他們對傅言霆的瞭解並不深,可此時此刻,這個一向高傲自持,在外人面前從不低頭的傅家掌權人,卻一字一句地向他們保證絕不會傷害卿瓷,一時之間竟讓他們有些錯愕。
他們總感覺,眼前的這個傅言霆,真的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雖然心中有疑慮,也有懷疑,但畢竟這件事真正的受害者是卿瓷,他們也沒有替卿瓷原諒他的資格。
一切也只有卿瓷和傅言霆這兩個當事人去抉擇了。
“行了,我不管你如何保證,總之我們只聽卿瓷的,你要是真沒有做那樣的事,那你就自己想辦法證明吧。”趙尚華擺了擺手,終究是放下了柺杖。
“傅言霆,我看你是故意把我跟老伴從宴會上帶走,好趁機向我們,你不是傷害卿瓷的罪魁禍吧?那我今天倒是很想聽聽你的解釋!”
還沒等傅言霆回答,門口就傳來了男人輕柔的聲音,“老爺子,您和老夫人千萬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了。”
霍紹君一身低調的淺灰色柔光西裝,從休息室外推門而入。
林卿瓷明顯可以感覺到室內驟然下降的溫度,特別是身旁的傅言霆,周身的氣壓瞬間下降了好幾個度。
傅言霆雙手插進褲兜,冷眸凝著寒意:“霍總這麼清楚我的為人,都讓我有些懷疑,你究竟是無意間救下卿瓷,還是早就有所預謀。畢竟,你救下卿瓷這件事,不是太巧合了嗎?”
霍紹君冷嗤一聲,“你在賊喊捉賊嗎?傅總,你對卿瓷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最應該清楚;這件事是卿瓷親眼目睹,你再狡辯都沒有用,我勸你還是早點罷手吧。”
“早點罷手?”傅言霆眸中凝著危險:
“霍總這話說得好像你跟卿瓷已經有了什麼關係似的,可我明明記得你追求卿瓷多年都未曾達到自己的目的,且卿瓷已經明確拒絕了你,霍總你還這般跟著卿瓷,難道不覺得自己像一條狗?只不過很抱歉,卿瓷早就名花有主,我跟她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霍紹君眉心倏地緊蹙,褲兜裡的手指緊緊攥緊。
慕家二老徹底看傻眼了,這兩人的火藥味怎麼這麼重啊!
林卿瓷也是腦殼痛,這倆人到底要吵到什麼時候?
“你們倆慢慢吵吧!”林卿瓷已經邁開步子,“愛吵到什麼時候就吵到什麼時候!”
還不等屋內的人反應,她就已經摔門而去,離開了休息室。
站在走廊盡頭的陽臺上,林卿瓷靠著欄杆深吸了一口氣,但心底裡煩躁的感覺卻沒有半點緩解。
說起來,她現在也有些越來越看不懂傅言霆了。
明明那件事生過後,她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但他就好像故作看不懂,仍舊跟以前一樣,圍著她轉,就好像那天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
他越是這樣對她溫和有耐心,越是讓那天傅言霆兇狠的面容有些割裂。
就好像……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會露出的面目一樣。
想到這裡,林卿瓷的心口猛地跳了跳。
難道說,那天的人真的不是他嗎?
林卿瓷心煩意亂地揉了揉太陽穴,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得響了起來。
“老大,剛才我們派去跟蹤秦婉蓉的手下來報,秦婉蓉把慕茵茵和慕魏華送到醫院以後,就藉口離開了,剛剛上了一輛車,我們的手下正開車跟在後面,目的地看起來應該雅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