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破局之法

“天地為局,萬物為子,弈道,便是取勝之法……”

剛剛還在激烈戰鬥的兩人,此刻卻泡了一壺茶,坐在剛剛被下人們清理好的院子裡,收拾被戰鬥餘波打翻的石桌和帛席,漩渦蘆名邀請乙羽下起了圍棋:

“敢問小友,這局,我白子一方出路何在?”

說罷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提起茶壺,為兩人各續上一杯茶水;

“依我看來,蘆名族長倒也不必如此著相,萬物既生於世上,必有其存在的道理。”

乙羽知道此刻自己已佔先手,便微笑著解釋:

“只是有時候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罷了。”

“哦?既然如此還請小友為老夫指點迷津。”

漩渦蘆名低眉誠懇地說道;

“之前貴家族的做法其實就很不錯,不過多參與爭端,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同時又有千手一族可以為強援,可惜……”

乙羽長嘆一聲,繼續說明道:

“可惜這忍界之中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忍村的建立乃大勢所趨,而千手一族在建立忍村之後是否還能保有話語權,這就要看後面幾代人中能否出現像柱間兄弟那樣能對戰爭起決定性影響的高手了,當然目前看來這樣的可能性很低。”

“而我族的情況,之前也跟您說明過了,這裡就不再贅述。”

乙羽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中心的天元位:

“我知道想要做出這樣的決斷很困難,我們也不指望您能在第一時間放棄千手一族,轉而支援我族。”

“只是希望您能夠明白一件事;無論是個人也好、一族也罷,想要保有曾經的繁榮輝煌並讓它維持下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然而,作為一名智者,與其緊緊抓著即將成為過去的‘現在’不放,不如好好抓住機會,去把握即將成為現在的‘將來’,畢竟無論是有潛力的天才也好,還是家族的展也罷,未雨綢繆和提前投資總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作為本就應當為了一族的將來而殫精竭慮的族長,就更應該如此考量了,您不這麼認為嗎?”

一口氣說完了上面的話之後,乙羽眯著眼輕聲笑了笑,然後道了一聲失禮,便按照茶道的規矩,手掩茶杯並微微旋轉、飲用起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良久的沉默之後,漩渦蘆名輕嘆了一聲說道:

“從這兩個孩子成婚之日起,我漩渦一族將平等地對待千手和宇智波兩族,同時將兩族都視為姻親之族,在遇到涉及兩族衝突的事務上儘量做到兩不相幫。”

“明智的選擇。”

乙羽微笑著點了點頭,單手沉穩地將一枚黑棋子按進了棋坪之外的石頭桌面中,彷彿這枚棋子之前就是鑲嵌在那裡的一般:

“我們宇智波一族有一句諺語:不同的禮物應該送給不同的朋友。”

說著他緩緩抽出了來見漩渦蘆名之前就插在腰間的那份卷軸,慎重地遞給了漩渦蘆名:

“左右逢源,依附於外族的強大而得來的安逸生活,顯然不及憑藉自身實力跳出棋盤之外,並鎮壓一切不服來得靠譜,而這正是我宇智波一族贈予姻親之族,授人以漁的禮物,蘆名大人您覺得如何呢?”

漩渦蘆名急切地開啟卷軸,只見那上面記載的卻是從一尾到九尾,九頭被世人稱為‘尾獸’的由查克拉聚合構成的生物,從習性到活動區域再到性格、弱點(被萬花筒寫輪眼萬花筒瞳力以及木遁忍術剋制)和技能、實力的評估,應有盡有,卷軸的最後還記載了漩渦一族的封印術(金剛封鎖、血契封印等)對尾獸的強大壓制效果,並且直接給出了使用四相封印或者八卦封印將尾獸封入人體,製造人柱力,以期對尾獸的力量進行可控利用的方案。

看完卷軸的內容後,沉穩如漩渦蘆名也不禁雙手微顫,如果按照卷軸中記載的去踐行,那麼就算不能夠捕獲所有的尾獸,只要能夠成功抓住其中的兩三隻,這也將是每一代都能穩定出現兩到三個自己這個級別(影級)高手的保障,從此再也不用擔心家族中會出現青黃不接、實力斷代的情況。

宇智波一族這是正大光明的陽謀,千手一族除了柱間之外,再沒有人曾經能覺醒木遁的記錄,而宇智波一族這一代人當中,就他所知的覺醒了萬花筒的就至少有三個,一旦按照卷軸當中記載的做法去做了,那麼創造出的人柱力,必定會被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所剋制,想到這裡,漩渦蘆名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子孫後代卑微地拜倒在宇智波一族的腳下的畫面。

但是轉念一想,這樣的做法卻又能快提升漩渦一族的實力,這種安全感來的是這麼輕鬆,簡直是讓族人難以抵擋的誘惑,畢竟從來沒聽說過有羊群會因為草原上長出幾處毒草,而放棄整片草原的。

“從今往後,漩渦一族將會以宇智波一族馬是瞻。”

漩渦蘆名再三權衡利弊之後,鐵青著臉一字一頓地說道,說完彷彿一口氣老了o歲,又好似被抽空了靈魂一樣無助:

“只是我女兒那邊……”

“不必如此,我們的要求暫時只是希望貴家族兩不相幫。”

乙羽笑著寬慰道:

“畢竟我們的族長斑大人可是很高傲的,不是那種會想要從戰場之外獲得勝利的男人。”

漩渦蘆名心中不知是指責對方虛偽好還是感激好,只得沉默不語,心情複雜地低頭行了一個土下座禮。

“您太客氣了。”

乙羽扶住正在下拜的漩渦蘆名承諾道:

“等我們回去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就會開始準備聘禮和迎親的車隊,還要麻煩族長安排一個可以信得過的家老跟我們一起回去籌辦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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