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失算了!低估了深海水壓的威力。’

這是乙羽腦子裡最後一個清醒的想法,隨後一切思考都開始陷入混沌曖昧之中:

“早知道就設定時空間瞳術定時動了……”

雖然放開了帶著他下沉的岩石,但負重揹包的重量和向下沉降的海底洋流,還是在無情地將乙羽拖入更深的海底。

就在即將被水壓擠碎的瞬間,乙羽體內的螺旋力開始瘋狂燃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的新陳代謝模式從有氧代謝切換到了無氧,所以很快,乙羽便艱難地清醒了過來。

在意識介入,控制螺旋力加進化之後,承受著極限壓力的身體終於開始蛻變!

只見乙羽先是全身面板變黑,然後這些黑色物質很快便開始沿著螺旋力燃燒的結構生長,在他的面板表面形成了六稜柱雪花、暈染同心圓與不規則虎斑紋相互交錯的帶著奇異美感的花紋,隨即乙羽只感覺全身為之一鬆,壓力陡降。

然而很快,隨著他不斷向著水面上浮,這些曇花一現的花紋逐漸隱入皮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銀灰色的豪光從毛孔中噴射而出,乙羽原本在深海水壓下無比艱難的遊動瞬間流暢起來,由於環境改變導致的動作違和感也消失了,變得好似游魚入水一般自然。

‘鋼遁和迅遁嗎?’

乙羽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明顯變得更加強韌和靈敏的身體,心裡思索道:

‘沒想到次覺醒的血繼限界居然是這兩個基礎屬性增幅類的。’

由於四周並非無氧的真空環境,所以在適應了恐怖的水壓之後,乙羽體內的螺旋力便開始改造身體,令其適應深海環境,例如喉部張開,吸入海水,肺泡組織也被從囊狀改造成了鰓頁狀,直接從水中吸附、濾出溶解氧,以支援他在水下呼吸,結締組織在內臟、肌肉、骨骼和面板之間瘋狂生長,形成了一張立體的‘大網’,使得上述組織結構彼此之間相互糾纏、固定成一個整體,大大增加了身體的抗壓、抗衝擊能力。

然而,隨著乙羽飛快地上升,之前沒有被考慮到的減壓病開始出現,他身體中的二氧化碳和氮氣從血液中析出,彷彿被開啟了瓶塞的起泡酒一樣,快地形成氣泡,堵塞了大量血管與組織間隙。

這時,剛剛覺醒的鋼遁再次被強制激了效果,泛起黑色花紋的面板互相緊鎖,向體內施加著巨大的壓力,堵塞血管的氣泡再一次被壓回、溶解在了體液中。

“嘭!”

乙羽飛衝出了海面,迅遁與鋼遁的組合在空氣中的表現更是炸裂,因為阻礙迅遁到達理論極限--光的,唯有血繼持有者自身的身體強度是否能夠承受這種極限度帶來的巨大壓力這一條限制。

幾乎是剎那間,他就從海面上踩著水,跑回到了岸上,這並不是瞬步或者瞬身術的運用,單純只是因為度過快,腳踩之處的海水錶面張力膜來不及破裂,使得乙羽能夠如履平地般地奔跑在海面上。

“噗… 咳咳咳。”

回到岸上的乙羽一邊大口地吐出了肺中的海水,一邊趕緊平復著體內的內壓,這種狀況雖然很危險,但是同樣也蘊含著機遇,比如他現在的體內高壓狀態,就和之前交過手的水之國鬼燈一族的秘術 豪水腕很類似,可以透過身體內極高的內壓產生怪力壓制敵人。

破解類似秘術的最好方法,就是將對手膨脹起來的肢體部分破壞出一個缺口,哪怕是被幾根千本刺穿,它也會自己爆炸,因為內壓太高,一旦出現釋壓,身上的細胞立刻就會變成爆米花。

鬼燈一族的忍者之所以敢這麼玩,就是因為他們身上另外一個血繼秘術--水化之術,一旦出現可能的內爆風險,是立刻把自己的身體轉化為液體,可以規避掉絕大部分的物理傷害。

而現在的乙羽甚至能夠把豪水腕當成常駐狀態來使用,則是因為擁有了鋼遁這樣的全身強化性血繼限界,他又試著用特製的苦無砍了一下自己手臂,在不使用風屬性查克拉加持的情況下,乙羽白皙的面板上甚至連一絲劃痕都沒有留下。

鋼遁在動時,面板上會呈現出黑色花紋,同時抗擊打能力和物理防禦能力也會有極大的提升,但剛才的測試讓乙羽確定,即便是在不主動開啟的情況下,擁有鋼遁的血繼限界也會使忍者的身體強韌程度遠普通人,再加上他一直以來都在利用陽遁和國術中的橫練練法配合來強化自身抗擊打能力,此時乙羽得到全面提升的肉體狀態更是誇張,只要不是附帶了風屬性或者雷屬性查克拉的忍具刀劍,即便是乙羽不主動使用鋼遁,也已經連他的面板都無法刺破。

如果不考慮消耗,主動開啟鋼遁、迅遁和風雷屬性查克拉模式忍體術的情況下,恐怕乙羽光憑自己的身體素質橫衝直撞都沒有人能夠阻擋。

“這是… 化勁?!”

伴隨著海面上的動靜,乙羽回到岸上開始測試自己的身體強度和爆力,這時他卻喜出望外地現,除了覺醒兩種血繼限界之外,自己更是已經跨過了無數高手畢生夢寐以求的門檻,晉入了化勁:

“沒錯,和家裡練功筆記上記載的狀態一樣!任督二脈打通了五處連線,真炁形成迴圈,同時身上無處不可動,處處能打人,故而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此時的勁力內方而外圓,如風行鵝毛、水尋縫。”

心情大好的乙羽看著河流入海口對岸的森林,不由得玩心大起,只見他從地上隨意撿起了一枚卵石,然後將它貼在腹部,任其下滑,當滑落至胯下時,乙羽並未做任何動作,只是全身微微一顫:

‘感受我胯下的威力吧!’

因為沒人看見,他直接放飛自我地想道。

然後只聽“嗡”的一聲破空之聲響起,竟是他運使化勁,直接用自己的〇〇將卵石擊飛,貫穿了遠處的好幾棵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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