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現在對邊景的瞭解。雖然邊景只是一個小孩子,但是絕不能把他當小孩子那樣敷衍。
畢竟他還有另一個尊貴的身份———大華國的七皇子,他所學所經歷的不是尋常普通小孩人家所能比的。
而他作為一個太監,也就是一個奴才,必須擺正自己的身份,切忌逾越了這段主僕關係。
但是偶爾動動小心思耍耍小計謀還是可以的,萬事先哄為上,把人哄高興了一切自然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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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屋子突然來了那麼多人,顯得異常擁擠。
吳適閒的床畢竟還是小了一些,何況上面已經坐了寧澤。
邊景一時有些無處可坐。
“殿下,您坐?站著怪累的。”吳適閒拉出小桌子下的小板凳,邀請邊景,他也拿不準邊景是過來看一眼就走,還是會待在這裡待會兒。
屋子裡能坐的地方統共就倆處,一個床上,一個就是這個凳子了。總不能讓受傷的寧澤從床上下來讓邊景坐上去吧。
邊景望了一眼床,想起自己之前來都是被小吳子熱情地邀請去他床上坐的,這次卻被人搶佔了位置,心裡難免不滿。
見人還是沒有回應,吳適閒尷尬的開口:“要不……殿下您也上床坐著?床上軟和點。”
他以為邊景是嫌棄小板凳太硬,如果真不行,他也只能讓寧澤下來了……
好在,邊景望了一眼床後轉身選擇走向吳適閒拉開的小板凳上走去。
他覺得要讓他和那個什麼寧澤一起坐在床上的話,那他寧願坐小板凳上。
吳適閒見狀趕緊拿出了櫃子裡薄毯疊了疊鋪在了小凳子上。
開玩笑,殿下都願意屈尊降貴坐這小板凳,再怎麼也得搞得舒坦點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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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景一來,把吳適閒的正事都給搞忘記了。
他一拍腦袋,剛想對邊景說什麼,卻見邊景對小桂子吩咐了一聲。
還沒歇上一會兒的小桂子立馬開門出去了。
“我讓小桂子取些冰來,寧澤的腳需要冰敷。”邊景對著疑惑的吳適閒耐心的解釋道。
吳適閒這才想起,扭傷第一時間的確是要冰敷,他還記得自己曾看過那麼一則訊息:一個人只是扭傷了腳卻因為肺血栓沒了,就是因為一開始覺得腳不舒服想泡了個熱水腳讓血液迴圈一些,腳不再那麼痛。結果腳上的血塊隨著血液迴圈迴圈著去了肺裡堵住了。
他一陣後怕,自己剛剛還想拿熱水擦拭一下寧澤腳上的血跡!
“殿下,您真厲害!”吳適閒是自肺腑由衷地感謝邊景,說完一溜煙跑到了門外,“奴才記得水裡的大缸裡就有冰塊,奴才去取一些!”
明明是誇獎,邊景心裡卻聽著很不是滋味兒,他目光緊緊跟隨著火急火燎出門的吳適閒正想起身同他一起出門。
卻聽見身後的寧澤忽然一笑:“小孩哥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是吧七殿下?”
邊景微微蹙眉,總感覺這小子是在炫耀,神色一凜,起身轉過了頭。
“哎呦我去!”
門外一聲驚呼傳來,伴隨著噼裡啪啦東西滾落的聲音。
“小吳子!”
“小孩哥!”
剛四目相對的二人皆是一慌,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緊張。
忽然邊景眼睛一亮,,小臉一舒展,揚起進屋以來最大的微笑。
“我去看看!”
哼!一個坐在床上腿腫不便的人還想比過我?
說著邊景有些許一瘸一拐追了出去。
沒錯邊景忘記就在昨天,他自己的腳也被苕帚砸了,本是好的差不多的,今天這一通跑,腳趾甲又有些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