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哈哈~”誰料,那人聽見這話,忽然開始怪笑,“你竟然問我這是哪兒?”
“你,竟敢問我——這是哪兒?”
“呵哈哈哈哈哈好啊!”
“……”
那人瘋瘋癲癲的自言自語著,吳適閒頓感不妙,小心翼翼後退著,再顧不上剛剛的怪物。
突然。
“嘭———”
只感覺胸口驟然一疼,吳適閒聽見那人厲聲喝道:“你竟然!還有臉問我,這是哪兒——!”他被人一腳狠狠踹在了地上。
“咳咳……”出於本能他立刻掙扎著爬了起來,可是腳下一陣巨疼隨著一陣頭暈目眩又癱軟在地。
還好他急忙以手肘撐地,這才勉強穩住身體。
“呵!”
一聲冷笑伴隨著一聲吹氣聲,黑暗中亮起了一簇火苗,門邊的燭臺亮起,照亮了大半個室內。
吳適閒費力地抬眼望去,火光跳躍下,一張側臉忽明忽暗,穿著打扮倒和他一樣是一名太監。
“咳咳這位小公公……”吳適閒蹙眉思考著,腦海裡飛運轉,“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有什麼誤會?”
他全身無力,胸口又疼得要緊,縱使被踢了一腳,也只能儘量放低姿態詢問著。
“誤——會?呵哈哈!”那人一聽三步兩步跨了過來,像只急眼的兔子,“我和你可不單單只是誤會那麼簡單,咱倆的積怨可是頗深啊~”
“你倒是好好瞧瞧我——是誰!”說著猛地用力抬起吳適閒的下巴,一雙細長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尾微微上挑,乍一眼望去倒是有幾分妖冶。
與此同時,周遭的環境忽的變清晰,放眼望去,幾隻吃得肥頭大耳的東西正痴痴傻傻站在一旁等候。
地上溼漉漉的到處是它們的排洩物。
畫面衝擊著吳適閒的大腦,一陣陣熟悉感湧入。
豬?這是官豬場?……
官豬場……丹鳳眼?
丹鳳眼……吊梢眼?!
“你是楊巾?”吳適閒豁然開朗。他竟然完全忘了自己剛入宮時得罪了這一號人。
“呵,吳小孩,別來無恙啊~”楊巾邪魅一笑,“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現在才想起我是誰。”
“呵呵誤會誤會,大家都是太監,那個……”吳適閒腦袋一轉脫口而出,“俗話說得好‘本是無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啪~”一巴掌下來,餘音繞耳。
“少給我咬文嚼字!”
楊巾居高臨下地看著吳適閒,看著吳適閒詫異地捂著臉,狼狽不堪的樣子,內心終於得到了詭異的滿足。
“呵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渾身沾滿糞便,可真令人噁心。”說著不慌不忙地掏出絲巾擦了擦手,十分嫌棄地捂著鼻子往後退到了有乾草的地方,還不忘撇了撇腳底的髒東西。
吳適閒錯愕地低頭一看,這才現自己當真滿身汙穢,難怪惡臭不止。
剛剛黑暗中顧不上的黏膩不適感一點點湧入他的大腦操控著他的身體。
他雖沒有很嚴重的潔癖但此時此刻也差點被逼瘋。
加上那一巴掌他再也忍不住了,不能逮著老實人欺負吧。
“不是!你有病吧楊巾?!”他罵道。
“呵哈哈哈哈哈———”誰料吳適閒越是生氣,楊巾就越的開心,還一邊怪笑著一邊拍手叫著好。
“吳小孩,這就叫一報還一報,都是你欠我!”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來這官豬場!”
“我楊巾受的痛苦我定要你吳小孩千倍百倍的還我!哈哈哈哈哈……”
可這光笑笑到沒什麼,他一拍手那幾只愣豬就以為是放飯了,立馬哼哧哼哧一擁而上到處亂拱。
楊巾躲避不及,差點摔倒。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