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該怎麼做,光用說的你應該也不太明白,介意我帶著你來嘗試一下嗎?”雲燚問道。
北山雫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的確有些不太明白雲燚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雲燚輕笑,讓北山雫做好準備後抬頭看向對面的司波深雪道:“再來一次?”
“你確定這樣可以嗎?輔助他人施法什麼的,可是有一定危險的。”司波深雪有些擔憂的說道。
“啊,深雪你不用擔心,沒事的。北山同學也是,我不會干涉你的,請放心好啦。”
聽了雲燚的話,北山雫跟司波深雪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都想看看雲燚到底有什麼辦法。
待得兩人都做好了準備後,實技切磋再次開始。司波深雪的施法過程一如既往,依舊是在構築啟動式的同時,那龐大的想子量就開始了對周圍的影響。
北山雫在應付這一現象時也有了些自己的想法,只是效果並不是很明顯。
就在這時,雲燚的手掌按在了北山雫的手上。
“仔細感受。”雲燚輕聲的叮囑了一聲。
“領域展開。”雲燚心中默唸,展開了他的領域。
他沒有將想子全部納入麾下,而是透過領域對想子的干涉,引導著北山雫控制下的想子凝實,然後覆在了她跟司波深雪需要爭奪的目標物上。
北山雫與司波深雪切磋的是對目標物情報的整體改寫,只不過在兩人交手時,北山雫會受到干擾使得釋放的進度變緩,讓司波深雪佔據先機。而這一次,透過對想子的凝實從而使得魔法式變的改寫能力變的也更強的同時,雲燚引導著北山雫對目標物的佔領卻並非像是以往那般一口氣的改寫目標物的整體,僅僅只是對一部分的情報進行改變去強化。
對面的司波深雪也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但她的魔法掌控力本就有些薄弱,雖然在整體上已經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卻在這最後的區域性被北山雫的魔法完全的阻擋了改寫的程序。
“喂,北山同學,集中注意力,接下來才是關鍵。”雲燚提醒了一下有些走神的北山雫。
被雲燚的聲音喚回神的北山雫急忙把注意力從自己的手上轉到了對魔法的操控上。此時的雲燚就站在她的身後,俯身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把她抱住了一樣。這樣近的距離,讓北山雫的耳根都開始熱了起來。
在雲燚的引導下,北山雫的術式在目標物上開始對司波深雪的魔法展開反擊。更加凝實的魔法,逐步蠶食了已經被司波深雪佔據的地方。最終,這場切磋以北山雫的勝利告終。
“哇”
“這!?魔法竟然還有這種用法?”
“他不是二科生嗎?怎麼會……”
“白痴,別說了!這傢伙的實力,說什麼二科生!他比會長都厲害!”
周圍的討論聲在切磋結束的瞬間就響了起來,其中還有見識過雲燚跟七草真由美對練的人呵斥著那些不明所以的同學的聲音。
雲燚站直了身體,手掌也抬了起來,他看著面前的北山雫道:“理解了嗎?”
北山雫輕輕的點了點頭,但又很快的搖了搖頭。
“這種做法我是瞭解了,但是我有個問題,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北山雫問道。
雲燚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他轉頭看向對面的司波深雪道:“你呢?理解不?”
司波深雪也有些搞不明白,於是也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是笨蛋嗎?”雲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數落了這兩個其他人眼中的才女。
“這傢伙,竟然敢這麼說!?”
“呵,這算什麼?他對著七草會長都敢這麼說!”
“為什麼啊?我也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
議論聲再起,但云燚卻根本就不搭理他們。
“我問你們,你們學習魔法是為了要做些什麼?”
雲燚的聲音並不大,但聽到他的問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為什麼學習魔法?大部分的學生都沒考慮過這件事。或許是因為有這份才能,不學的話就浪費了?亦或者說,成為魔法師能有個更好的前途?
“為什麼學習魔法?”雲燚又問了一遍。
“因為你有魔法師的天賦?”雲燚看向北山雫。
“還是因為你的出身使然?”雲燚又看向了司波深雪。
“亦或者是隨波逐流?”
“不管是什麼原因,學習魔法,就應該正確的學會使用的方法。因為魔法,歸根到底它只是工具,為我們提供便利的東西。”
“魔法的動度?魔法式的規模?改寫目標情報體的強度?連魔法能用來做什麼,該做什麼,該怎麼做都沒考慮過,學這些又有什麼用?不是白痴是什麼?工具就只是工具,它應該被用在最合適的地方,用法應該也是最適合自己的。照著課本上的那些垃圾學,到了最後你們的魔法能用來做什麼?”
說到這,雲燚略微的頓了頓後,冰冷的吐出了幾個字:“用來,高效率的殺人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北山雫、司波深雪,都愣在了當場。
片刻後,司波深雪開口道:“雲燚同學,再怎麼說,這也有些……”
她想說雲燚的話說的有些太過了,可雲燚說的,卻也是事實。現在的魔法高中,雖然在明面上說著不強制學生進入國防大學,以成為一個軍人來學習魔法。可事實上,每年入學國防大學的人,還是要比魔法大學多上很多。
“深雪,你也見過我用的那些魔法。毫不避諱的說,那些東西在日常生活中,很少能給我帶來溢位,它們就是為了殺戮而誕生的魔法。如果只看實力的話,我完全不用在學校裡浪費時間。但你知道我為什麼還會入學一高嗎?”
“因為我想學一些,對我的生活有用的,能讓我的生活變得更好的魔法。我不想我的以後,只能成為一個會魔法的軍人,成為軍隊的狗。只是這裡,多少讓我有些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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