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嚴頓感不妙,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怪異毫不費力的將擋住門的櫃子一拳打碎,緊跟著開門走入房間。
老鼠們聞到了食物的香氣,一擁而上,將怪異圍在中央。
黑暗中傳來一陣陣牙齒敲打的聲音,童嚴目瞪口呆。怎麼回事?不需要他出手就解決了?
很顯然,老鼠並不是童嚴這邊的。意麵釋放的香氣吸引著老鼠,又在老鼠進食的過程中將其轉變為身體的一部分。
童嚴之所以沒解決老鼠,一方面是他嫌麻煩,另一方面是骨戈表示狗不能拿耗子。
待咀嚼聲告一段落,漆黑的垃圾處理站內再度亮起無數雙紅色的小眼睛。
怪異搖擺著身軀,一把將鐵皮製作的房頂掀飛。
路燈下,一隻足有三層樓高的怪異拔地而起。掛滿番茄醬的意麵覆蓋著其身軀,麵條的縫隙間則是一個個咧著大嘴的老鼠頭。
無數只紅色的眼球看向童嚴,舉起的拳頭卻朝著維卡里奧捶去。
童嚴連忙跑至維卡里奧身旁,抬起一腳再度將對方踢飛。
披薩國的守門員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踢了半輩子球,居然在怪談世界裡被人當球踢了。
好在他受過訓練,皮糙肉厚。外加童嚴是把他往垃圾堆裡踢的。
雖然身上掛滿了髒兮兮的垃圾,好在內臟四肢什麼都無大礙。
觀看直播的披薩人瞬間怒了。
【怎麼搞的?居然把我們的參選者當球踢?】
【還好小維卡身體素質好】
炎黃國的觀眾們當然不能讓童嚴白受委屈。
自己家人可以罵,外人不可以。
【有本事自己跑開,情況緊急還指望我們童哥給你公主抱啊?】
【就是就是,蹲垃圾回收站兩天了,都沒把老鼠清理掉,這不是給我們童哥增加工作難度嗎?】
【廢物】
【沒錯,本職工作沒做好,明顯是你們的問題】
觀眾們吵得風生水起,童嚴則是跟怪異打的難捨難分。
鼠頭意麵怪比看上去結實不少,每次鍋鏟抽過去,都會被上面的醬料彈開。怪異掀飛屋頂的同時也把原本收納好的垃圾弄得滿地都是。
不知從哪來了一批清潔工,童嚴只能一邊幫著掃地收拾,一邊抽空毆打怪異。
他現在後悔急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氣星期三。
秉著狗不拿耗子的精神,骨戈死活不願意登場。幹架的人雖然只有兩個,心眼子卻少說有上百個。
清潔工時不時招呼童嚴,“保安同志,過來搭把手。”
童嚴就跟個暴躁的掃地機器人似的來回轉圈,怪異只要一走動,地面就會落滿番茄醬跟橄欖油。
之前那件藍色外套,此刻已掛到了怪異頭上。紅色幾乎佔據了99%,僅有下襬那裡還剩巴掌大的一塊藍色。
童嚴:“得趕緊拿下,如果全變色就徹底動不了它了。星期三!”
童嚴下意識喊了一聲母雞的名字,卻又意識到對方已經不在了。
一隻鼠頭看到了他腰間掛著的白斬雞,居然探出腦袋吧嗒一口咬了上去。
母雞的翅膀當即被撕掉好大一塊肉,幾滴暗紅色的鮮血落到童嚴鞋面上。
憤怒與暴躁瞬間到達頂點,童嚴只覺腹部一陣抽痛,緊跟著有什麼東西順著脊椎向上湧來。
紅苦茶揮舞著名為憤怒的皮鞭,撕開童嚴的胸口猛地向外衝去。
一輛燃燒著烈焰的黑色火車如巨龍般衝出胸口,車輪碾壓著地面,炙熱的岩漿順著縫隙噴湧而出。
童嚴徹底懵了,低頭看著裂開的胸口。
他以為能直接看到後面,卻見黑漆漆的裂口深不見底,潔白的肋骨朝兩邊翻著。
沒有疼痛,沒有恐懼,甚至連血都沒掉下來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