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嚴端著鐵鍋,站在比周圍人略高一些的位置上說:“第一味藥,大家已經吃下去了,有沒有嚐到甜味?”
阿姨們紛紛點頭表示有嚐到。
童嚴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說:“現在是第二味藥,這個只能大家自己揮。”
阿姨們統一注視著童嚴,生怕錯過一個字。
童嚴:“第二味藥是,母親的孩子。雞蛋尺寸太小,效果只能持續一週。想要持久,各位懂得都懂。”
嘈雜聲忽然停住了,四下變得靜悄悄。所有人都面露困惑,不解地來回巡視。
童嚴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沒有一丁點猶豫地樣子。
他端著鍋子,快步走到湖邊,假裝看了看手腕上戴著的表說:“時間還有5分鐘,不然第三味藥就來不及了。”
童嚴揹著身,開始進行倒數計時。
領隊阿姨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裂著大嘴邊笑邊說:“原來是腦筋急轉彎啊。”
“你不就是母親的孩子嗎?”
緊跟著,只聽咔嚓一聲。領隊阿姨一口咬住丈夫的喉嚨,用力一扯。
鮮血瞬間噴濺到旁人身上,笑聲掩蓋住了尖叫。阿姨們終於明白家屬的用處了。
“對啊!我的孩子也可以!”
“老頭子,你也是母親的孩子吧!”
“兒子,孝敬媽媽的時刻到了。”
“好閨女,讓媽咬一口。”
為了迎接第三味藥,她們揮舞著利爪,不斷向身邊人揮去。斷裂的關節出嘎嘎聲,撕碎的肉片升騰著白色的煙霧,帶著體溫的碎屑剛落地,便有人急不可待的撲上去啃食。
有家屬的先從身邊人下手,沒有的則把獠牙伸向了圍觀者。
那些看熱鬧的人想跑已經來不及了。今晚的小公園內沒有音樂聲,卻給了投訴者比音樂聲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童嚴始終沒有回頭,觀眾們只能看到湖光瀲灩。若是靜音,還以為直播出事故了。
【臥槽,大佬童精神狀態還好嗎?要不要等比賽結束去看看醫生?】
【看什麼醫生,但凡腦子沒病的都活不下來】
【就是就是,苦了童一個,幸福千萬家】
【前面的也太出生了吧?雖然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了】
【哈哈哈,都別裝了,都忘了怪談降臨怎麼折磨人類了嗎?】
【童哥是真的寵,都不給我們看暴力畫面】
【哈哈哈哈哈,這下成全年齡向了】
嘈雜聲逐漸平息,童嚴緩緩轉過身。
家屬們幾乎全部擺平,僅有地上落著的屍骨證明剛才生的一切。
猩紅色的眼珠自刷刷看向童嚴。阿姨們擺好跳舞時的陣型,擺弄姿勢檢查有沒有變年輕。
不知是不是錯覺,其中幾位上了年紀的阿姨確實變年輕了。
她們開心地摸著頭說:“快看,我白頭不見了。”
四周的居民樓無一例外都把窗簾拉上了。住戶們不敢開燈,路燈成了唯一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