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導致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雖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精神卻無比清醒。
大腦彷彿跟身體割裂開。感覺實在太難受了,既睡不著,又亖不了。
童嚴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居然腫了起來。
他看不清到底生了什麼,隱約以為聽到的話只是亖前的幻覺。
可緊跟著,另一個大逼鬥抽了過來。
眼前只有不斷被鮮血染成紅色的睡衣以及地板,到底是誰打的?
童嚴擺了擺手,喃喃道:“音樂停停停,吵死了。”
天賦啟動,胸口裂開的口子一點點縮了回去,連帶著鮮血,乍一看就好像按了倒退鍵似的。
他感覺渾身無力,情緒煩躁的不行,腦子卻無比清晰。
童嚴:“星期三?”
呼喚聲沒有得到回應,剛燃起的希望火苗又熄滅了。
童嚴微微側過頭,狠狠瞪著廚房方向。小紅不在那裡,看樣子是被嚇得縮回抽油煙機裡去了。
而就在他納悶時,第三個大逼鬥揮了過來。
這次童嚴反應及時,抬手迎著對方而去。指間感覺有風穿過,可眼前依舊沒有變化。
他急的撐著身體坐起,大吼道:“到底是誰?”
一個小小的,有些尖銳的聲音說:“往下看。”
童嚴低頭,就見方才落滿血跡的地板上,一枚紅殼雞蛋立在那裡。
他連忙俯身將雞蛋捧在手中,激動不已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星期三也搞不懂到底生了什麼,記憶裡最後一個畫面是童嚴的大臉,緊跟著有什麼溫熱的東西環繞著她,再有意識就成為了一枚雞蛋。
童嚴恍然大悟,興許是剛才揮鏟破胸的時候,頭低下去導致星期三掉到了血堆裡。被主人的血液浸泡,這才回到了初始狀態。
一主一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將這個推論定為最終結果。
星期三:“好像不只是泡血的問題,骨戈之前是不是吃過怪異?”
想起那隻意麵怪,童嚴連忙點頭。
星期三:“那這就說得通了。假如當時你把我的屍體丟掉,興許我就徹底消失了。骨戈套著你的身體吃了怪異,血液融入了你的身軀,然後被我吸收。等於重啟了。”
怪異道具重啟,幾年前保加利國的某位參選者遇到過這種情況。
但她那個是東西在上一個怪談丟失,下一個鬼使神差的找到。
有關這類的記載並不多,畢竟人類對怪談世界瞭解甚少。
童嚴:“假如你重新繫結了我,也許之後我再受傷就不會轉移到你身上?”
有永垂不朽頂著,星期三失業了。
紅皮雞蛋在手心轉了一圈,“你隨意,反正我只是枚雞蛋,碎了也就碎了。”
星期三不相童嚴不去嘬亖。反正都嗝屁過一次了,再來一輪也無所謂。
童嚴尷尬地笑了笑。不知是不是身邊多了個瞭解他,能跟他說話的人。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緒忽然好了不少。覺是想睡也睡不成了,乾脆換衣服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