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嚴豎起耳朵,直到聽見門鎖落下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小聲對兩人囑咐道:“一會我們邊走邊拖地,不用太認真。意思到了就行。”
娜塔莉亞點點頭,她一隻手拎著水桶,一隻手扛著虎子。而虎子則雙手握著拖把,將拖把頭懟在地上。
走廊裡沒了目標,電梯開始漫無目的的上下徘徊。樓梯依舊保持著每6層換個方向,前兩次都完美避開電梯,可第三次卻不巧在24層撞見了。
虎子的家好巧不巧就在電梯正對面,童嚴想試著把孩子跨過天井丟過去,但被娜塔莉亞阻止了。
娜塔莉亞:“這樣太冒險了,萬一……”
童嚴實在是沒閒心跟電梯玩躲貓貓了,乾脆將兩人一起舉起,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把丟了過去。
由於此番決策實在太快,以至於無論是觀眾還是電梯裡的黑手都沒反應過來。
黑手感覺有什麼東西橫跨天井飛了過去,想伸過去摸一摸卻現距離不夠。
娜塔莉亞不愧是經過特訓的女戰士,她穩住雙腳輕鬆落地,在噪音引來怪異之前開門進入房間。
沒了隊友在旁束手束腳,接下來可算能舒坦一把了。
一邊是伸出電梯四處亂摸的黑手,一邊是因噪音引來的商品房住戶。兩組怪異上下夾擊,本想來個釜底抽薪,沒想到反被暗算了。
童嚴幾乎瞬移到了電梯門前,對著門框一頓連環腳。
他邊踹邊出意義不明的嚎叫,搞得黑手居然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眼見巨大的手掌朝自己揮來,童嚴伸手一把將其攥住。緊跟著用力一拉,力氣之大連轎廂都跟著晃了兩下。
一隻手攥不過來,就換兩隻手。
童嚴兩手攥著大黑手,像拉鋸似的來回扯著。被人十指相握的黑手不斷抖動,試圖掙脫禁錮順勢將童嚴鎖在掌心。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童嚴笑了。
試問狗最喜歡什麼,那當然是骨頭了。骨戈在確認獵物近在眼前後,終於不再摸魚了。尖利的獠牙鑽了出來,變長的嘴筒猛地張開,如鱷魚般的血盆大口對準黑手猛地咬了下去。
抖動的骨節彷彿勁脆雞米花,咔哧咔哧要多香有多香。
手指頭吃光了還不過癮,童嚴又把黑手的手臂拉至最長,在距離轎廂即將被拉扯變形的前一秒,對準手腕根部用力咬住一擰。
黑手疼得不斷抽搐,拼了命的想往後躲,可它這麼一退,卻恰好順了童嚴的意。
兩股力量一前一後,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黑手像被拔掉的蘑菇一樣從電梯裡飛了出來。
擺脫了外力的轎廂先是一歪,緊跟著向後撞去,電梯門隨之自動關閉,亮起的紅燈也消失了。
叼著黑手的童嚴先是把獵物往天上一甩,跟著跳起再度叼住,這次他叼著的是黑手的手腕根部,乍一看就像在嘴裡叼了個棍子似的。
黑手又疼又尷尬,聚攏在掌心的碎骨一點點向指尖移動。它試圖拉長身體反著把童嚴包裹起來,奈何拼湊身體的零件已經不多了,即便伸長到極限,也只能勉強蹭到對手的鼻尖而已。
童嚴嘴裡叼著東西,口齒不清地說:“還是全自動的,要能收服的話,到比鍋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