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規則。
規則1:享受派對,不要拒絕別人邀請,玩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規則2:活絡氣氛的人最受歡迎,即便是社交明星也不能潑冷水。
規則3:認清房子的主人,做有素質的賓客。未經房主允許不得觸碰貴重物品。
規則4:房主不會撒謊,他喜歡同樣真摯的客人。
規則5:適當善意的謊言是可以被接受的,不可跟房主的賓客生矛盾。
規則6:好好說話,不要動粗,無禮的客人會被烹飪成美味佳餚。
規則7:禮物不分貴賤,但不能空手拜訪。除被邀請者之外,其餘人不可避免本條規則。
將全部規則讀完,童嚴捏了捏下巴。想必路易是現了規則1,因此沒有拒絕客人們的邀約,參與了全部他不想參與的遊樂活動。
而規則7恰好對應了第一次拜訪,童嚴帶來的禮物是路易,而路易作為被邀請者可避免這一條。
7條規則看著簡單,實際全都以丁子枯為中心。尤其規則三,因為是寫在紅袍上的,因此所用的字是同色系。
早在第一次參加怪談童嚴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規則之間雖然有真有假,但唯獨紅字規則百分百真實。
那麼問題來了,如何來鑑別什麼是真正的貴重物品。論價位,丁子枯家幾乎沒有廉價品。假設連地板都是貴的,那麼無論是誰,踩上去的瞬間就該亖無葬身之地。
賓客們肆意使用著房間內的設施,酒水美食享用不盡,寶石黃金也被人拿來當石子丟。想必貴重兩字只有摸清丁子枯內心才清楚。
規則4與規則5看上去相違背,實際可以歸類為一種,而如何權衡是否屬於善意謊言,就是另一門學問了。
童嚴撓了撓頭,“怎麼比羅非女士還麻煩,她家就沒那麼多條條框框。”
房間裡除了這幅碩大的油畫,另一件惹人注意的物品是一盞古舊的煤油燈。
它恰好放在油畫側面的五斗櫃上。與其他裝飾精美的工藝品不同,煤油燈的做工極為粗糙,金屬表面附著著汙漬,沒有繁瑣的花紋跟裝飾,古樸的令人有種違和感。
童嚴立刻察覺到了什麼,趕在路易要去摸之前攔住對方。
童嚴:“別動那個。”
路易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我看你盯著,以為是要調查。”
童嚴:“還是那句話,沒有我的指示屋裡什麼東西都不要亂動。”
路易心裡默默流下一滴冷汗,剛才為了找線索可沒亂摸亂碰。還好煤油燈實在不起眼,不是童嚴盯著都沒注意到。
正當兩人說話時,迴旋樓梯的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踩著高跟鞋的丁子枯笑眯眯地走了下來。他換了一身裝扮,上身是羽毛邊的紫色薄紗上衣,下著金色過膝恨天高皮靴。本就19o的個頭搭配15厘米高跟鞋,搞得童嚴和路易只能仰頭看著他。
唯有那條帶釘子的皮質丁字褲沒變,就跟焊死在皮谷上似的。
要是手邊有電話,童嚴真相給薩瓦迪國的莎莉撥過去。
歪,讓你們國家趕緊去人口普查,是不是少了個男大姐跑怪談裡來了。
丁子枯歪了歪頭,抬手指了指油畫問:“好看嗎?”
不能撒謊,可讚美的話實在說不出來。
童嚴:“這類藝術對我而言太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