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清醒的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兒驚撥出聲。
但她這微微的舉動還是驚醒了祁周行。
祁周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宿莽一張驚訝的臉。
眼睛瞪的大大的,紅唇微張。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詢問一般。
但祁周行昨晚喝的太多了,這會兒實在是不想起來。
只好伸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嘟囔著
“再睡一會兒,乖!”
說著他又睡了過去。
卷耳戰戰兢兢的等祁周行的呼吸音又平穩起來。
才敢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開。
她慢慢地轉了個身,晃了晃另外一邊的初蕊。
初蕊是背對著卷耳的,她被晃醒的瞬間就看到了與自己臉對臉睡的正熟的管樂。
剛要叫喊,就被卷耳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主僕倆偷偷摸摸的下了炕穿上了鞋子。
悄悄的溜出了房門。
關門前,卷耳還掃了一眼熟睡的師兄們,粗略的數了一下,這一張炕上竟然睡了六個人。
回到院子,她們二人也不洗漱,也不吃早膳,一起直愣愣的著呆。
“我和阿哲拼酒之後生什麼來著?我怎麼記不住?”
卷耳揉了揉太陽穴,感受到第一次醉酒後的頭疼。
初蕊一臉做錯事的模樣,憋了憋嘴
“奴婢在管樂和六師兄拼酒那時就不記得了……”
卷耳揉了揉已經散了的頭,越的覺得自己不該貪杯。
“姑娘,這可怎麼辦啊?
咱們…咱們竟然跟那些男子躺在了一張炕上,讓別人知道了,這可怎麼得了?”
卷耳也知道昨天這事兒確實有點兒過了,雖然什麼都沒生,但無論哪個時代,男男女女的躺在一起都是不好的。
只是她不能讓初蕊再這麼恐慌下去了。
“我們也是男子,不過是喝多了躺著睡著了。哪裡有生什麼?你慌什麼?不要怕!”
初蕊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在這裡他們就是男子。
等兩年後回到長安,誰還記得在這裡生了什麼。
但明顯這件事卷耳她們想的簡單了。
因為中午時,十三姨就知道了這事兒。
她把卷耳主僕叫到了正房,屏退了所有的人,將卷耳她倆罵的是狗血淋頭。
“你們男裝我沒意見,但是別人拿你們當男子,你們不能也認為自己就是男子啊!
卷耳你真是長大了哈,還敢喝酒了?
怎麼?我聽小十說酒還是你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