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到我們村不過一百公里。現在92號汽油的價格不到三塊,咱們按照三塊算,你這一趟跑下來也就是二十四塊錢。”
“磨損給你算十塊,三十四。”
“勞務市場一個大工一天的價格是五十塊,半天就是二十五。”
“三十四加二十五,也就是五十九,咱們算整數六十。”
“考慮到你還要回來,再給你加二十塊的油費,八十。”
“所以,這一趟我只能給你八十。”
看著目瞪口呆的老夥計,錢貴心中暗爽。當初他也是這麼被教訓。
再看看神色平靜的徐良,心中暗暗詫異。
“看著也就是十八九歲,嘴巴怎麼這麼厲害?!”
徐良到不覺得有什麼,他來自二十四年後,一個大資料橫行的年代。
一切的交易都要量化成具體的數字。
他也習慣了這種談生意的方式。
楊建國狠狠的嘬了口煙,朝徐良豎起大拇指。
“小兄弟,我老楊服了,就八十。”
“謝了,楊師傅。那咱們現在裝車?”
“裝車。”
重生後的徐良力氣驚人,普通成年人可以搬動一百斤,他能直接搬三百斤,甚至是四百斤。
這個搬可不是搬一次,而是來來回回十幾次。
他買的這些春聯和福字,一半都是自己搬上車。
看著大汗淋漓的自己,再看看只是微微有些氣喘的徐良。
錢貴忍不住嘆道:“年輕真好。”
這次有專門的貨車,回來的度快了不少,下午四點便到家了。
徐良把春聯搬到自己的房間。
送走楊師傅後,看著滿房間的‘戰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哥,你買了這麼多春聯,能賣的完嗎?”
徐夢看著摞成半米高,五米長,三米寬的春聯,小臉上透著驚訝。
“賣的完?你應該擔心夠不夠。”
“對了,我讓你問的事情你問了嗎?”
“問了。像這種春聯,洋河集上一個門兩塊錢;這種銅版紙的,一個門五塊錢……。”徐夢如數家珍。
徐良點了點頭,妹妹學校所在的鎮子今天正好是集市,所以徐良便讓她中午的時候問問春聯的市場價。
“跟我猜的差不多。”
“哥,你進貨價多少?”徐夢好奇道。
“你猜。”
“一塊?”
徐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