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想揍你一百年了(1 / 2)

櫃檯後面依舊掛著野豬頭,圓圓的鼻孔哼哧哼哧的流著粘稠的鼻涕。在即將觸地之時,鼻腔一用勁,又把它吸了回去。

酒館內,昏黃的燈光映照出幾個模糊的身影。他們竊竊私語,聲音在角落裡秘密迴盪。門口的白色反光如同一把尖錐,刺破了這份陰暗。客人們紛紛停下了交談,抬頭向門口望去。

他們的目光迎上了鄧布利多,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罕見的陰沉與嚴肅。

阿不福思很快恢復正常,粗魯的撂下一杯啤酒,語帶雙關地說:“鄧布利多先生,你真是稀客啊。”

鄧布利多並未答話,他靜靜地坐在磨損的櫃檯前,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木杯中破裂的啤酒泡沫。他的沉默在酒館的秘密氛圍中蔓延開來,如同冰冷的魔咒,使得原本喧鬧的酒館逐漸變得寂靜。門外吹來的冷風也好似一把大掃帚,把客人們驅趕出去。

阿不福思雙手按在櫃檯上,語氣中帶著一絲厭煩:“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們說好的,不要管對方的事。難道,你你是來質問我為什麼沒有送你聖誕禮物?”

他見鄧布利多沒有反駁,嘴角的揶揄慢慢平靜下來。阿不福思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他意識到,鄧布利多一定遇到了極其嚴重的事情。

“你們學校的那個斯萊特林?”他皺起眉頭試探道。

鄧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在酒杯邊緣遊移,似乎在尋找著答案。

忽然,他緊緊握住木杯,指節因用力而顯得蒼白。他喝得很急,酒液濺出,溼潤了他的鬍鬚,滴落在他的長袍上,留下了深色的酒漬。

鄧布利多一飲而盡,將酒杯按在吧檯上。

他的聲音低沉而苦澀,彷彿是從心底深處擠壓出來的:“他給我寄了一封信,一封吼叫信。”

“他?”阿不福思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地說:“你和格林德沃還在互相寫信?哼,恐怕這幾十年一直沒斷過吧!”

“出去,閉店!”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手中的抹布揮舞著,像是在驅趕什麼不潔之物。

但鄧布利多依舊坐在那裡,像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他找到了復活石。”

阿不福思的手猛然停在了半空,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自言自語道:“復活石?就是傳說中的那顆石頭?能讓人死而復生?”

他接連提出三個問題,急切地等待鄧布利多的回答。

鄧布利多微微頷,用低沉而堅定的語氣說:“沒錯,就是那顆石頭。格林德沃把它藏起來了……”

阿不福思突然激動起來,他的手緊緊抓住鄧布利多的衣領,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迫切:“他在哪兒!你一定知道對不對,告訴我他在哪兒!”

他邊說邊抽出魔杖,眼中燃燒著憤怒和希望。鄧布利多無法給出答案,因為他也不知道格林德沃的確切下落。

他的沉默,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讓阿不福思誤以為他在預設什麼。

於是,阿不福思指著鄧布利多大笑道:“阿不思,伱摸著自己的心臟告訴我,是否還有一絲愧疚!”

“阿利安娜,我的妹妹就是被你殺死的……”

“夠了!”鄧布利多的怒吼打斷了阿不福思的話。

他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他藍色的雙眼,此刻因為憤怒和痛苦而變得血紅。

兩個老巫師對視著彼此,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最終,鄧布利多率先躲開眼神。他的聲音低沉而模糊,透露出深深的負罪感:“她也是我妹妹。”

阿不福思鬆開了手中的衣領,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妹妹?你配說這個詞嗎?”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說吧,你找我做什麼?”

鄧布利多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幾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變得平靜而堅定:“還記得阿利安娜生過什麼嗎?”

阿不福思咬著牙,臉上寫滿了仇恨:“我記得,就算死了我也記得!”

他握緊拳頭,狠狠砸著吧檯。每一次擊打都在吧檯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彷彿內心的憤怒和痛苦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得到釋放

“那三個該死的麻瓜,他們……他們害得她失去了對魔法的控制。”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仇恨,“父親只是教訓他們,卻被魔法部關進了阿茲卡班。”

他的另一隻手錘擊著自己的胸口,每一次敲打都像是在試圖緩解心中積壓了近百年的恨意:“我的家,就是被該死的麻瓜毀了!我可愛聰明的阿利安娜,被他們害成了默默然。因為他們,我母親才會死在魔法暴動中。”

他的手指直指向鄧布利多的鼻子,質問道:“阿不思,你當時在幹什麼?”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指責和諷刺,“哼,你那時候忙著談情說愛吧。”

“你以為是誰的魔咒引起默默然的失控,是你!!!”阿不福思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他的話語像利箭一樣射向鄧布利多。

他牙齒緊咬,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恨意:“我一直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鄧布利多靜靜站在那裡,承受著弟弟的每一項指控。儘管時間線上有些混亂,但他無法否認,阿利安娜的死確實與他有關。如果他沒有邀請格林德沃到家裡,就不會引那場致命的衝突,也就不會……

鄧布利多的嘆息中充滿了悲傷,他的眼角閃爍著淚光:“他說,明年霍格沃茨會有一個五年級插班生。”

“鄧布利多!”阿不福思出撕裂聲帶的怒吼,“滾回你的霍格沃茨,去管你的學生吧。什麼五年級,什麼插班生……”

阿不福思的聲音突然中斷,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心中湧出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念頭。他匆忙地跑向酒館的二樓,腳步急促而沉重,取來阿利安娜的畫像。

“我記得,她死的時候14歲……對不對?告訴我,對不對!”他衝著鄧布利多歇斯底里的吼叫,情緒幾乎失控。

鄧布利多閉上了眼睛,聲音堅定而沉重:“沒錯,14歲。”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他,你……”阿不福思激動到語無倫次,他胡亂的轉著腦袋,在吧檯後面走來走去。

“信呢?”他突然大聲問道。

“吼叫信已經碎了。”鄧布利多輕輕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就算用修復如初,裡面的內容也不會再讀出來。”

“那……那是騙我們的嗎?”他不安的追問。

“我不知道。”

“可她怎麼能上學呢?阿利安娜是默默然,她沒辦法控制魔力的。”他的眼前再次浮現出死去兒子,幾十年前的痛苦再次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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