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曹操死兒子了！
當崎嶇難行的崤山消失在自己身後。
當萬夫莫開的險隘在自己眼前毫不設防的開啟。
當滔滔的黃河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當略有些殘破的關中，荒蕪的田地，多有白骨的路邊，這一幕幕都出現在自己眼前時。
曹操終於忍不住感慨道：“這就是關中啊，周、秦、漢的三代龍興之地。”
他望著自己身後連綿至極遠的軍隊，僅僅是紮營都有數里遠，前後甚至見不到面目，這種軍勢之強，是後漢末年以來最強的一次。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過於幸運。
袁紹強大，但是卻處於四戰之地，連續遇到公孫瓚和燕國這樣的北方強敵，在和自己驚天大戰時，被燕國突襲，結果被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摘了桃子。
最大的敵人死於圍攻。
這等事遇到一次便已經相當幸運，萬萬沒想到啊，竟然還能夠在關中復刻一次。
馬這等涼州虎將，關中梟雄，竟然同樣遇到了來自大漢以外的強敵，又是自己來黃雀在後。
實在是過於順利。
順利的讓曹操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命庇佑。
“馬啊馬。”
曹操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有殺機凜然。
曹操和馬的過節相當大。
……
躍馬揚槍，感受著從臉頰兩側吹過的涼風，馬只覺臉頰上汗珠微微蒸乾。
他手中長槍未曾停下，依舊在高的收割著生命。
他是縱橫涼州關中的錦馬，他是羌人的神威天將軍，他是關西的雍王！
那蒼莽的山河只在他的馬蹄下顫動，生命在血花中綻放消失。
在西域人眼中他便如同魔神一般，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像是傳說中的佛道二教護法神般凜凜威風。
那遍地的屍骨是馬神勇身姿的證明。
西域和關中間的戰爭是慘烈的，誰也不願意有任何的讓步，雙方早就開始用最普通的青壯填上去。
一批批精銳被殘酷的戰爭所訓練出來，然後再倒在戰場上。
馬略有些疲倦的收回無敵的鋒刃，他在這裡不斷的進攻，但西域計程車卒卻似乎殺也殺不盡。
在那些道士和僧侶的加持下悍不畏死的進攻著自己的軍隊。
馬誓，若是自己能夠戰勝西域王，他一定會衝進西域把那些寺廟和道觀全都砸個稀巴爛。
……
曹操率領著大軍進入關中，卻西涼諸侯勢如破竹般投降的訊息終於傳到了馬等雍國高層耳中。
當日法正所問的問題有了確切的答案。
中原諸侯不僅僅知道這裡有大戰，而且還直接盡起大軍前來攻伐。
曹操進攻關中的聲勢實在是過於浩大，他本就是中原最大的諸侯，關中處於弱勢，現在還糾集了一幫西涼諸侯，有這些人帶路，勢力之強，是馬所難以想象的。
“寡人和曹操是有仇的。”
馬陰鬱著一張臉對法正說道，“曹操恐怕對寡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馬麾下的臣子皆有些慌張。
當初曹操邀請漢室諸侯前往中原助拳，進攻袁紹，結果最後馬狠狠地背刺了曹操，差點就把曹操堵在黃河北岸回不來。
如果不是夏侯惇和陳宮給力，兗州基業很可能毀之一旦。
曹操在中原縱橫那麼多年，那一次所遭遇的險境，絕對能夠排得上前三。
這種深仇大恨，曹操對馬定然是殺之而後快。
如今西有西域王誓要東出，雙方之間打出了真火，沒有任何一方會退卻。
東有仇敵曹操率領大軍前來，誓要踏平關中，這幾乎就是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