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6章 交底
戚柏言沒有說話，倒是戚母忍不住開口問：“柏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小初忽然就要離婚？你到底又做了什麼？”
戚母問著問著眼眶就泛紅了，戚父連忙安撫：“好了，孩子們的事情讓她們自己決定，你最近感冒了還沒有好全，先回去休息？”
戚母：“我哪裡能睡著？雖然說是她們自己的事情，可如今小初懷著孩子，是最辛苦的時候，他就不可以懂點事嗎？”
戚父一直安慰戚母，最後戚母被戚父帶回了房間，因為戚父看出老爺子有話要跟戚柏言說。
戚柏言雖然是他的兒子，但老爺子這個做爺爺的可不比他做父親的少疼戚柏言。
房間裡只剩下老爺子和戚柏言兩人了，他問：“柏言，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今晚那些話是你的真心話還是跟我說著玩？”
戚柏言嗤笑道：“是真是假重要嗎？”
老爺子擰著眉看著他：“你既然這樣說那就是同意小初提出的協議離婚了？”
“爺爺，我不答應您會同意麼？”
他面色溫淡的問道。
老爺子沒了聲。
他又說：“既然您不會同意，那就不需要問我是否會答應，這件事不需要過問我的答案，您做主決定就好。”
戚柏言的情緒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好，但老爺子又沒有辦法確定，只是皺著眉一臉的憂愁，從簡初提出離婚到現在為止，戚柏言都始終只是拒絕，但他心裡的想法和情緒卻一直都沒有表露出來。
老爺子擰著眉，淡淡的問：“柏言，你跟我交個底，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沉默著沒有聲音。
老爺子又道：“既然你什麼都不說，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老爺子說完，就讓老管家去列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拿進來，雖然已經凌晨過了，時間已經進入了深夜，但老爺子想此刻的事情此刻解決，並不想拖到明天。
離婚協議書擺放在戚柏言的面前，老爺子開口道：“把字簽了，這樣也好讓小初安心。”
老爺子大概是累了，又加上今夜折騰了這樣的一番，其實已經是很疲倦了，聲音都帶著明顯的沙啞和低沉，他說：“柏言，小初懷著孕，這個時候不要去逼迫她不想再做的事情，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倘若你一意孤行把這段關係鬧的太僵，你跟小初之前就真的產生了裂痕。”
戚柏言沉著臉，老爺子的話在他的耳邊迴盪著，尤其是最後兩個字讓他心底泛起了譏笑。
裂痕？
他和簡初之間不早就有了裂痕麼？
他低低一笑，慢條斯理的掃了一眼離婚協議，淡漠道：“爺爺，時間不早了，今晚過來原本只是想跟您聊聊天，沒想到現在反而給自己弄了份離婚協議，不過這個字我暫時不打算籤，我得考慮考慮。”
老爺子沒有逼他，只是囑咐：“你好好想想也好，就像這一次你為了戚氏算計簡初的時候就要預料到今天的局面和結果。”
老爺子用了算計兩個字去衡量這一次戚柏言所做的事情。
這讓戚柏言的雙眸猛然一縮，神色立刻變得黯淡深邃，心底有個聲音在一遍遍重複的問他：“他真的做錯了嗎？”
他沉著臉從老宅出來，即便時間已經很晚了，但他依舊沒有留宿。
簡初想要跟他劃清界限沒有任何關係，老爺子跟戚父戚母自然也是以簡初為主，所以哪裡還有他的容身之處啊？
戚柏言驅車離開，樓上臥室的窗簾後面，簡初親眼注視著汽車消失在黑夜中。
她面無表情，昏暗的臥室裡沒有開燈，腦海裡還重複著她親耳聽見的那些話。
她一直都知道戚柏言不愛她，但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只是一場利益的算計罷了。
原本就不可能帶有任何的愛情，所以她不想在奢求任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