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伸出,緊緊地纏繞著他,尖刺扎進血肉裡,又疼又癢,說不出的躁動催促著他
擁抱她,讓那些溢位的滾燙的血珠,隨著緊緊相擁的身體,浸染到純子身上。
一起墜落。
或許是深入骨髓的教養不許他對女生無禮,或許是東亞對於慾望的避而不及。
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在這無人的開放性場所。微風、浮雲、若有若無的鳥鳴聲
門那邊的好友。
讓他有一種無所遁形之感,拉扯著他搖搖欲墜的理智。
就像是傳說中被海妖蠱惑的無辜的水手,被迫直面這豔色的刀鋒。純子的手落在他的衣領上,隔著厚實的布料,壓著他的鎖骨,手指虛虛描繪著顫動的喉結,他不自覺地向後仰,顯現出青色的動脈和微隆的喉管,他是如此期盼著行刑者將屠刀落下。
但純子卻殘忍地將手收了回去,帶著某種瞭然的笑意,故作無辜地指責他“咦不拒絕嗎學長”
少女尾音上揚,毫不掩飾的得意,像一隻驕矜的貓咪,現了兩腳獸的把柄“原來,你喜歡我啊。”
啊,真是笨蛋。
還以為她是故意的,不願給垂涎她的卑劣之徒獎賞。
結果,根本就還在少兒頻道啊,為了一點喜歡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處於上風的純子,真是太笨了。
現這一點的黑尾鐵朗,漸漸褪去了面對純子時的窘迫。
黑尾任由純子取過他的手機,吧嗒吧嗒的輸下聯絡方式。
唔,真可愛,想
算了,讓她多開心一會兒吧。
黑尾鐵朗看著純子離開的背影,儘管他也該回去休息了,但他還是決定在天台多待一會兒。
天台,風大,靜心。
純子確實很開心,下樓梯的時候都是一步一跳,像只瞎蹦躂的兔子。
研磨默默走在她後面,直到純子聽不見腳步聲,回頭才現他沒跟上來。
研磨站在臺階上,逆著光,周遭的光影輪廓模糊了他的表情。
純子不解,但還是走回去“研磨”
研磨向純子伸出手“再過來一點,可以嗎”
純子一頭霧水,懵懵地回握住研磨。儘管她和研磨差不多高,但是少年的骨架還是比她大上一些,這種微妙的弱勢讓純子有些不爽,但想到她的力氣。
純子站在低一級的臺階上,研磨牽著她的手,似乎是滿意她的配合,整個人的氣壓都沒那麼低了。
研磨稍稍握緊純子的手,垂下眼眸“有時候,我也會有純子那樣自私的想法。”
“要是你能夠只看著我,只喜歡我就好了。”
“但你肯定做不到吧。”
純子看著似乎情緒低落下去的研磨,莫名有些心虛。雖然,飯局是研磨組的,黑尾是他叫來的,但看著貓貓垂頭喪氣的樣子,她還是有些不忍。
研磨鬆開了牽著的手,純子下意識去撈了一下,但是沒碰到。
其實,純子一直覺得研磨身上有一種少年的秀麗之美,很大程度上,也是她對研磨好感度偏高的原因。
而現在,研磨那雙漂亮的眼睛裡藏著若有似無的嫉妒。
“那種事對純子來說可能太難了。”研磨自顧自說著,眼神始終盯住純子不放,“但抱抱我,還是很簡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