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玩,還是會克服恐懼跟在他們身邊。
這樣的純子,怎麼會不招人喜歡呢
尤其是,在某天他的比賽之後,純子和他說,她想好好學排球。他當時想拒絕,會受傷的啊,他的洋娃娃這麼嬌氣,還生過大病,他怎麼可能真的讓她去打排球呢。
“我想像阿徹一樣。”
拒絕的話堵在了喉嚨裡,他看到了純子眼中燃起的對排球的喜愛,以及,對他的憧憬。
這不是拿她毫無辦法了嗎就這麼喜歡他嗎,純子。
一個人因為你而走上一條道路,這是什麼感覺呢
及川不知道,他只是,忽然現,純子在他心中的分量越來越重了。
哪怕最後純子離開了賽場,可她依然注視著他,明明春高之後拒絕接觸排球相關的一切,可還是會特地回來看他比賽啊。
那雙看著他的眼睛裡,是希冀,是信任,是嚮往,那一刻,他就知道,純子把贏的渴望寄託在了他身上。
好像不管什麼時候,純子都比他自己還要相信他。
一個永遠信任你,永遠偏愛你的人,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啊。
但這種喜歡是什麼時候進化的
及川無法從十幾年的經歷中找出質變的那一瞬。
他只知道,他經常會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純子,或是繞她的頭,或是玩她的手指。
而現在,夜燈下熟睡的少女,對他呈現出完全信賴的姿態。
某種熟悉又陌生的躁動在他體內叫囂,一些不合時宜的想象在腦中展開。無需理智判斷,身體自然會告訴他答案。
愛與欲不可分割,它們共存於純子身上。
明悟的瞬間,也隱約知道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無意識迴避這種情感的原因。
及川徹的人生不會囿於日本一方狹土,他遲早會離開祖國去往更廣闊的天地,追尋他的夢想。
那純子怎麼辦呢不管是跟著他背井離鄉,還是困守故土,這能算幸福嗎
渴望、無奈、困惑、嫉妒,在他心裡橫衝直撞,卻找不到宣洩口。
溫柔的夜色下,及川難以入眠,他從被子裡伸出手,勾住一縷純子散落在枕上的絲,閉闔的雙眼長睫輕顫,洩露了主人不平靜的內心。
他做不到,放任純子和其他人在一起。
或許他可以問問純子,要是她願意泛著涼意的絲靜靜躺在手心,及川緩緩合攏五指。
那他絕不放手。
第二天,純子醒的時候,及川已經不在了,看了看鐘,應該是去學校了。她把自己收拾好,準備送木兔回去。結果裡裡外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不是,人呢總不能是跟著及川去青葉城西了吧
她想起手機,連忙回房間去拿,一開機,資訊不停蹦出來,都是來自木兔。
木兔兔我和及川出去晨跑了但是他回家了,我沒鑰匙進不去房子了qaq
木兔兔我在庭院坐著。
木兔兔朝陽出來了,好看,拍給你看。
木兔兔朝陽jg
木兔兔你們家的花也好漂亮,你喜歡花嗎
木兔兔好餓,想吃飯了
木兔兔唉,爸爸媽媽輪流打電話教訓了我一頓
木兔兔但我覺得我沒有錯驕傲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