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靈如夢的哭喊聲趕來的謝溫明老師焦急忙慌地抱走了靈如夢,她急切地安慰了一番靈如夢,然後匆匆回去照顧院長。
而站在門外的靈如夢卻瞥見了謝溫明老師給院長遞過去的毛巾染上了刺眼的紅色。
這是她的陰影,一輩子的陰影。
因為情緒過激,靈如夢無法去壓制身體裡被種下的異樣,被他們找到機會瞬間反噬。
僅僅一瞬間靈如夢雙眸充斥了不尋常的金紅色,翅膀也不像之前的那般膽怯,抓到了機會瘋狂吸食靈如夢的血液與痛苦開始瘋狂生長。
靈如夢的背部被鮮血浸透,眼睛也滲出鮮血,她痛苦到說不出一句話,就連現實中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態。
阮靈奵和阮風雪嚇得放聲尖叫,簡初清更是慌得拿來了一堆藥品。
已經幾乎被吞噬的靈如夢意識模糊的想到之前衛靈笙他們的處處隱瞞。
現在看來那不是想要故意隱瞞她,而是她的身體早就被種下了不對勁的種子,一旦她情緒過激,就會催化。
而男人的今天所說的一切估計就是故意說錯的,為的估計也是讓她能夠一次性想起真正的記憶。
真是,一個專門給她下的圈套……
一心想要為了她好,無法與其他人對話的幾個幽靈孩子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局面,只是不想靈如夢忘記自己。
這本來就沒有錯。
看著圍在她身邊的被嚇的不輕,趴在她身上的幾個孩子們,靈如夢真的很想告訴他們不用擔心自己。
但靈如夢現在實在沒了力氣,她的身體受到的傷害比以往的都要重,她無法分擔出注意力去壓迫體內的異樣。
她的意識在幻覺與現實之間不斷切換,她看到了放聲大哭的孩子們和現實裡握著她的手呼叫她的阮靈奵他們。
無論是幻覺還是現實,她都有愛她關心她的人。
但是靈如夢現在好討厭這樣的人生,什麼都做不到,只能被人拉扯著走,他們所有人都是。
這一切大概都是那個男人所造成,雖然靈如夢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樣,身處哪裡,但此刻她真的想跟他同歸於盡。
突然,衛靈笙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如同定神針一樣給了她勇氣。
「夢夢,聽我說,冷靜下來,集中精神在你會痛的地方,凝聚它讓它停下。」
聽到衛靈笙的話後靈如夢彷彿看到了他們從小一起從噩夢一樣的地獄拼搏,互相舔///舐傷口的場景。
也看見了他們長大後成為戀人的歡歡喜喜。
她最信賴的人是衛靈笙。
聽見衛靈笙的話後她無條件的相信了,她試著按照衛靈笙的話去聚集註意力在她會痛的地方。
渾身發燙的衛靈笙緊緊握住靈如夢的手,不斷在她耳邊重複這句話,一刻也不敢停歇。
在感受到靈如夢身體的顫動有輕微減弱而呼吸平穩一些後他大喜過望。
「壓制它,不要讓你的精神力低於想要佔據你身體的另一個精神力,無論如何你都要把注意力放到壓制它身上。」
衛靈笙抓的靈如夢的手更緊,試圖能夠透過這種方式給到她一些鼓勵與安心的作用。
他指揮著其他幾個人端來熱水與繃帶或者布條,然後自己給靈如夢擦拭後背,將大量的鮮血擦去後又迅倒上還沒有過期很久的止血藥。
藥在這個世界少的可憐,即使是過期也得硬著頭皮用。
而被困在自己腦海中靈如夢在衛靈笙和孩子們的鼓舞下勉強壓制下了翅膀與眼睛的突變,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身心疲倦的靈如夢滿頭大汗,血糊了她一臉,突然之間她感覺這份痛苦自己好像曾經有經歷過,並且不止一次。
「夢夢,你有沒有好受一點,好受一點的話你試著去繃緊神經,不要全身都一起用力,只繃緊腹部,會好受很多的。」
衛靈笙能做的只有告訴靈如夢緩解的方法,但要想要讓她完全從被寄生的痛苦中脫離並佔據上風就只能靈如夢自己去做。
看著靈如夢如此痛苦,衛靈笙心中的火再也壓抑不住,他對著身後的幾人大吼。
「你們為什麼要去刺激她!!那個男人就是想等到她失憶後又恢復記憶時的精神不穩定來趁機控制她,你們為什麼還要如他所願?!」
衛靈笙雙目猩紅,瞪著他們又突然感到無力,只得捂住臉自己去消化這份憤怒。
阮靈奵低低地垂著腦袋,強烈的愧疚感充斥了她的心頭,「對不起…對不起哥,我不知道姐姐能聽,聽見……都怪我……」
而一旁的阮風雪和簡初清同樣低垂著頭不知說什麼才好,因各種情緒而攥緊的拳頭從指縫中滲出鮮血。
「不,不怪你…抱歉,是我情緒太不穩定了,但我真的很怕那個折磨我們成這副模樣的怪物會達成他的目的。」衛靈笙捂住臉,聲音是無比的絕望。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阮靈奵看著身體抽搐仍然在吐血的靈如夢哭著退到了後面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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