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裡安靜的嚇人。
無數雙目光聚集在林陽身上。
這一刻，哪怕是元星跟曹松陽都覺氣氛古怪的很。
或許他們二人也沒料想過事情會演變至當下地步。
林陽默默的立在原地，看著面前的黑玉天。
也不吭聲，也沒有什麼動作。
大概是過了十餘秒，才有聲音傳出。
卻是驚駭了所有人。
“我如果說，我想殺光你們黑家所有人洩憤，你們，會答應嗎？”林陽淡淡說道。
霎時間，所有人的嘴巴都張的巨大！
黑玉天抬起頭瞪大眼，傻傻的看著林陽，也是懵圈了。
“太過分了！”
“你...你真欺我黑家無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我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
黑家人義憤填膺，火冒三丈，一個個狂吼不止。
但在這時，一個蒼老的低喝打斷所有人的聲音。
是黑家老祖！
只見她凝視林陽，毫不猶豫：
“若林董真要如此才能洩憤！我黑家...願引頸就戮！”
所有黑家人都懵圈了。
“老祖...真要...如此嗎？”黑玉天也無法理解了。
他是多麼希望老祖宗能昂挺胸義正言辭的拒絕林神醫，然後再與之廝殺一番，但...她沒有！
難道...我黑家人就這般沒有血性嗎？
黑玉天死死的捏著拳頭，沒有吭聲。
“既然老人家這般說，那好，我給你個機會，我想讓你殺死黑玉天，然後自殺！我想這應該不難吧？”林陽淡道。
“由我殺死玉天？”黑家老祖老眉頓皺，猶豫起來。
顯然，她做不到。
黑玉天雖然讓她失望，但卻也是她的後代，她豈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後代？
不過黑玉天倒也硬氣，低吼道：“林董，你要我死，我自己動手便是，何須為難我老祖？你要我命？我這就給你！”
說完，黑玉天低吼一聲，直接抬起巴掌，便朝自己腦門砸。
出手如雷，沒有猶豫！
他決心赴死！
世人呼吸顫。
且。
沒人阻止。
縱然是黑家老祖。
她閉起老目，乾瘦佝僂的身子輕輕顫抖，不敢去看這一幕。
今日是黑家的災難，無論是多大的損失，都得去承受，她懂得這個道理，也明白有時候人，必須是要割捨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