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2章 傻眼了吧？
可是方長的表情卻出乎馬可.杜邦的意料，只見方長微微一笑，“那可是太遺憾了。”
“本來我們之所以計劃採購這麼大化肥的成套裝置，一方面是加快我們國內的化肥生產，助力農業和農村展；另一方面呢，也是因為我們考慮到西方的經濟危機。”
不過這個答案也在馬可的預料之中，沒有三兩三怎麼會主動敢獅子大開口？
“方先生說的是，”接下來就是話鋒一轉，“但是，有些事情也需要讓您這邊瞭解到，在技術專利方面，如果沒有我們的授權，其他國家倒不是不能完成整體的裝置製造。”
“但是這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不能保證大化肥裝置的質量，要知道大化肥的裝置在高溫、高壓下是存在很多危險因素的，一旦生危險，就是一顆或者多顆級的炸彈！”
“當然，除非有辦法短時間內繞開我們的技術專利，尤其是合成塔的設計和製造專利，比如日本和荷蘭，就算是法國的工業製造，也脫離不了我們的專利，不然的話.”
馬可依舊保持著臉上的淡淡微笑，胸有成竹，輕描淡寫的說出上面的一席威脅的話。
方長面色一冷，“另外，杜邦家族的名聲我們也是聽說過的，朝鮮的軍火，越南的軍火，可都離不開你們。”
“怎麼？在美國搞壟斷賺錢成習慣了？現在又跑我們這玩這一套？”
“我告訴你，這裡是中國，中國是不受所謂的威脅的。”
“只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握3o萬噸級別的大化肥生產技術，只是在合成塔的這一關鍵裝置上有突破。”
“我會將你今天的談話上報，之後有什麼問題也請你們二位承擔。”
得到答覆後，方長拉著顧維軍帶著冶金部、燃化部的同志一起去了紅星軋鋼廠，早已等到訊息的李主任帶著人恭謹的等著廠門口迎接。
“並且在鋼的軋鋼廠裡進行了合成塔的部分試製，材料工藝是滿足合成塔的建設要求的！”
“如果他們堅持這一點，那我們也可以繼續走自力更生的道路，最後我們可能會耽誤一點農業的增產時間，但是他們最終損失的也不僅僅是我們這一次的合作，還有一直以來雙方共同努力維繫的外交關係。”
“另外，一週之後，我們會邀請各國的代表去參觀我們的一個製造工廠.”
“這件事是顧維軍同志起的，從去年年中考察回來，他就聯合幾位老師，根據合成塔的高壓、高溫、高腐蝕等要求，特別試驗出了幾種材料。”
“走，我們直接去製造現場。”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跟著李主任去了軋製車間，軋製車間裡熱火朝天，一塊通紅的厚厚合金鋼料從加熱爐裡出來之後，在工人們的勾動控下，沿著滾輪不斷伸進到軋輥中。
車間的主任一邊大聲呼喊著操控液壓的工人時刻注意和調整軋輥的升降，一邊緊盯著鋼料的前進和弧度成型。
這塊鋼料要被軋製成1.4米厚度長1o米，寬2米的大型1/4半圓，難度很高，如果是之前沒有經過改造的軋鋼機是無論如何都軋製不出來的。
幸虧顧維軍從64年開始就一直聯合著錢偉長和清華的老師們，還有生產一線工人們孜孜不倦的進行改進，才可以達到現在的成果。
整個過程耗時非常長，將近一個小時，才將這塊鋼料軋製成功，之後趁著還沒有完全冷卻，又有一群穿著防護服的工人們一擁而上，配合著丟擲鐵索將鋼料吊起來。
透過車間頂端的索道，運送到淬火車間，一個大型的淬火液裡進行冷卻淬火。
一群人又跟到淬火車間，顧維軍在邊上解釋：“這個淬火液，也是為了這個特別的鋼料研製出來的，這份鋼料還沒有完全的成功，還要再經歷退火，就可以達到耐受高壓高溫高腐蝕的合成塔了。”
一行人又來到了成品車間，見到了一塊已經完成加工好的合成塔塔身不鏽鋼鋼材，顧維軍拿起邊上放著的錘子一下子砸上去，悶悶的聲音“咣”的傳出來。
“看，剛剛我用錘子剛剛砸的部分，一點變形都沒有。”顧維軍指著剛剛被錘子砸出來的白痕，“我們最先研製出來的時候，還利用了聲波和放射兩種方式對材料本身探查。”
“確保鋼板本身內部不會出現細紋，影響整體受壓情況；”
“還模擬了高溫和高腐蝕的環境，測試下來，這份鋼料非常優秀的滿足合成塔的建設。”
之後一行人又到了另一個軋製車間，這個車間裡軋製的是鎳洛合金，是合成塔內部件，參觀之後，所有人都是信心滿滿，顧維軍不用誇，但是將所有的誇獎都拋給了李主任和軋鋼廠的工人同志們。
一週後，隨著四個國家的代表來到紅星軋鋼廠參觀，尤其是美國的代表，拿著中方提供的鋼材的效能引數，臉都綠了。
之後方長分別召集四國代表，將自己的新要求表述出來，“正如所見，我們自己是能夠進行關鍵部件的生產的。”
“但是，我們不會關上合作的大門。”
“我們希望有一種新的合作模式：技術合作和裝置合作同時進行，一部分部件由我們自己提供。”
“後續的服務，和技術升級成果，也由我們兩方面一起進行。”
“更重要的是，未來我們可以作為貴方的部件供貨商，增加貴方在世界上的競爭能力。”
法國第一時間就同意了這個計劃，按照中方的建議，他們利潤沒有減少，反而為以後在歐洲的大化肥裝置競爭中佔據成本優勢。
尤其是跟英國和德國在大化肥或者大化工領域中的裝置競爭優勢，無非是多出點運費嘛
東洋公司隨後也恭謹的遞上了合作請求，並且在後續服務上承諾不收取任何費用.
這之後就看東洋公司的表現了，再加上日本承諾的無息貸款，很快就跟法國和日本東洋簽訂了合同。
美國和荷蘭則是傻眼了，有你可以，沒你也一樣，愛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