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直播間的標準
在張揚和寶友瞎扯的時候，楚振民已經有了判斷。
老前輩的經驗不是蓋的。
“這東西，是殷墟出來的。”
“而且國博裡，就有和這件鼎相關性很高的其他文物。”
楚振民很想快點告訴張揚這個資訊。
寶友這件文殊菩薩像是最典型的右手持劍像。
“好像……也沒有。”寶友實事求是的說道，“其實我看直播也沒多久，最近才關注直播鑑寶的。”
準備一起來一場簡單的學術研究。
張揚知道寶友想要牽強附會的人是誰。
“錯了錯了，應該是捐給海林博物館，讓主播有資本和國博談條件。”
但即使真品的數量不算稀少，因為朱茂記的名頭實在太大，市場上的追捧者又多，他的瓷雕作品價格還是能維持在四五萬一件的樣子。
“看來令尊是懂一點佛像知識的。”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不對。
“龜父丁。”
【主播問問寶友，這佛像請回去有效果嗎？】
老楚以前畢竟是文物局的局長，手機通訊錄裡全是文博界的大拿，他一句話，好幾位青銅器方面的專家，都不約而同的開啟了張揚的直播間。
“行啊。”張揚點點頭，側著看了楚振民一眼，後者也剛好抬頭，和他對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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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張揚忍不住鼓了鼓掌。
“商晚期的青銅鼎，伱在國外能買到？我不信，肯定是國內的盜墓賊挖的，你是買家，還是幫忙銷贓的？”
“？？？”
“不過我看的話，你這件文物菩薩像，應該不對。”
張揚怕寶友緊張，都沒把“禮器”什麼的概念往外說。
他已經感覺到老楚審視的目光了，現在只能繼續表示：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起碼不能傷害到寶友的感情，同時也不能讓寶友有“東西是真的”的希望。
不過就算知道了，張揚也還是那句話：
“呵呵，如果是這件東西的話，我感覺判個五年應該不成問題。”老楚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非常有娛樂精神的，竟然認真的回答了寶友的問題。
【這就是領導啊，實力成謎】
“感謝領導給我們帶來的知識科普，想必寶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肯定是那個時候為了給彈幕科普，強迫自己背下來的。
張揚下意識的把鼎上的金文唸了出來。
“這種現代的瓷雕藝術家，我都不太熟。”
楚振民就是閒的。
“我……我都不是啊。”
“這個文殊菩薩像的造型不對。”楚振民突然在旁邊出聲提醒道。
看來不能再往下深入了。
【哇，這人自己買錯了還嘴硬】
萬萬沒想到，鼎裡還真有銘文。
為了自己的未來，張揚想了想，只能先稍微委屈一下寶友，和自己演一下對手戲了。
【第一個字我認識，龜】
“對，這就是我想說的。”張揚趕緊附和道。
“哦？高考嗎？”
他甚至還反問張揚：“張大師，不是你說，今天是諮詢文物局領導的時間嗎？怎麼又開始拷打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