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傻逼輕飄飄使了點勁兒,又照著顏航的肩膀關節來了下,顏航只覺得兩條胳膊都讓他卸下去,一酸,原本抓著衣服在後背上的手唰得滑落。
“別費勁兒了,小扒手,你又打不過我,多疼。”那人向前探出身子,髮絲在顏航的脖子上掃過,將顏航的手壓在他的腿兩側,又氣定神閒地坐回去了。
顏航死命喘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能被他氣的當場梗死過去。
那人一屁股坐下的時,顏航的手掌正好摸到他的臀,他下意識捏了兩下
有點軟。
好...豐滿的翹臀。
等會,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過分了啊,佔便宜沒夠了?”那人的聲音冷了些,終於收起不正經,抬起拳頭要揍顏航。
就在他抬手的這一瞬間,顏航使出渾身力氣,大喊:“你他媽能不能看看你的鍋啊,全他媽糊了!”
拳頭停下了。
那人聽到這句話時整個人愣了愣,長髮散開耳側後露出一雙迷茫的眼睛,和顏航對視著,他倆一個眼睛裡寫著“啊?”,另一個眼睛裡寫著“草!”。
“唉臥槽,我的鍋!”
壓在身上的力氣猛得一輕,雨後冰涼的空氣順著鼻腔奔騰入肺,顏航使勁兒呼了兩口,終於確定自己脫離了生命危險。
他狼狽地爬起來,看著那人急匆匆的背影衝到灶臺前,從鍋裡拯救出已經燒得黑糊的飯菜,滅了滾滾濃煙,把那就快撩到房頂的火關了。
顏航嘶了一聲,揉著自己的肩膀,恨不得用眼神把對方宰了。
那人處理好,轉回身。
“......”他笑了下。
“神經。”顏航一肚子話想罵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哪句開始,甚至有一種選擇困難症的感覺。
“所以,你是進來滅火的?”那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很具象化的演繹了什麼叫尷尬。
“不是。”顏航揉著肩膀,沒好氣說:“我是特意翻防盜門進來,想往你那鍋裡澆點汽油,成全您這位縱火犯把這片房子全燒了的小偷。”
“真不好意思,我一回來就看到一個人掛在我家防盜門上,沒多想。”那人抬了下臉,嘴角含笑。
顏航很認真地說:“你要是再敢笑我就揍你。”
“行,那不笑了。”那人還真的試圖收起笑,就是不太成功。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小巷子裡,他倆面對面,消化剛才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所耗費的體力。
站起來,光線通透了不少,以這個和平正常的姿勢,顏航才終於看清面前這人的形象。
穿著一件被他扯得有些鬆垮的T恤,一手抬起來放在脖側,隨著他的動作向上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腰,下面隨意穿著條牛仔褲,褲腰沒怎麼好好提,鬆鬆垮垮掛著,全靠屁股上那二兩肉掛著。
這傻逼似乎已經很好的消化掉尷尬,臉上侷促的情緒已經消解,此刻正斜著唇角,那不寬不窄的雙眼皮兒下面,眼睛裡透著股不懷好意。
“媽的。”顏航收回視線,越想越窩囊,“你倒是給我個說話的機會啊,逮住就不讓張嘴了是吧,平時吃什麼,這麼大勁兒。”
“正常吃飯。”那人居然很認真地回他,“我主要是靠巧勁兒,打架,得往關節上捏才管用。”
顏航噎了下。
誰問他了。
“反正肯定比你捏我屁股,在我後背上調情似的亂摸一氣兒管用。”對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顏航差點被口水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