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溫柔女人最善變
當激昂的樂章走向頂峰，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掩蓋那尖銳的旋律的。
伴隨著如月明的劍道造詣提升至新的境界後。
他的斬術比起方才，就顯得精妙許多了。
甚至於觀戰的精英院生們，都無法捕捉到他的動作軌跡。
輕盈且靈動。
竹刀擊打，好似無形的雙手十指交錯，破碎的音符被強行縫合在一起，讓整場旋律漸漸地來到最激動人心的部分。
如月明放棄了雙手握持竹刀的姿勢，轉而以右手緊握，身軀微微傾伏，閃過卯之烈劈落的竹刀。
他的頭顱輕仰，目光於此刻平靜到了極點。
下一刻，轟鳴聲爆。
略顯薄弱的右臂扭轉，堪稱瘋狂的一幕於眾人的眼前開始上演。
如月明放棄了防守，以攻代守！
在其他人還在思考如何在卯之烈手下多撐過幾招的時候，他已經然於眾人！
銳利的音調於竹刀之下迸，剎那之間，攻勢若暴雨傾洩，化作連綿不絕的水幕，將卯之烈那道潔白的身軀徹底覆蓋！
狂熱的旋律向天穹爆！
竹質纖維紛飛，散落於道場之中。
卯之烈轉攻為守，動作輕快地抵擋著來襲的攻勢，然而望向少年的那雙眸子中卻是本能地多了些許火熱。
多久了？
三百年，還是五百年？
屍魂界中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如月明這樣的天才出現了。
轟鳴聲爆！
如月明竭盡全力的揮砍，和卯之烈手中的竹刀碰撞在一起，蕩起震耳欲聾的巨響聲。
厚重的音浪衝擊甚至將地板都直接撕裂，化作無形的餘波在道場中不斷地擴散，使得附近的地板都產生了劇烈的顫動。
好似無形的風暴暴虐地於此馳騁而過一般，將木板層層剝開，摧枯拉朽般地粉碎了一切。
待到一切平息下來時，院生們的表情只剩下了錯愕，以及那一絲清晰可查的難以理解。
前方的場地，一片狼藉。
木屑夾雜著塵埃，原本整潔的地板上滿是破碎斷裂的痕跡，崩開的竹質纖維散落其中，為這片狼藉增添了幾分別樣的色彩。
如月明盯著手中爆開的破碎竹刀，怔然出神。
這就……
結束了？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神色中浮現出幾許恍惚。
從最初卯之烈給予他的那份強大壓力，讓他一度認為自己很有可能會死在這場劍道對決之中。
然而隨著神明之心極致天賦的揮，如月明逐漸從卯之烈的劍道之中學習到了，許多往常無法接觸到的斬術招式以及劍道流派。
當他嘗試著將那些學來的知識，轉換為自己的東西后。
他對劍道的領悟，就開始呈現出突飛猛進地飛躍進步。
卯之烈見狀，也隨之緩緩放下了竹刀。
相較於如月明還無法完美地掌控自身的力量，她就顯得遊刃有餘了。
雖說其手中的竹刀上有著諸多破碎的痕跡，但整體尚且完好，而且還有著一戰之力。
反觀如月明，他的竹刀，爆的只剩下個刀柄了。
短暫的沉默後，卯之烈頗為惋惜地輕嘆一聲：“應該用斬魄刀的。”
聽到此話，如月明下意識地望向對面的卯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