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死亡臨近,朽木響河才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勇敢。
至少。
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的內心依舊滿是恐懼。
野心也好,認可也罷。
一旦死去的話,一切都將煙消雲散。
如月明跟藍染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什麼情報?”
“這……”朽木響河有些遲疑。
見狀,如月明咧嘴一笑,表情中顯露出些許猙獰,好似惡鬼羅剎:
“你不說也無妨。”
“我跟二番隊的夜一隊長關係很好,相信隱秘機動部隊一定能撬開閣下的嘴。”
從朽木響河的表現不難看出,這傢伙的意志可能還比不上他的一根腳趾。
都不用放浦原喜助,單是夜一掌握的那些審訊手段,就足以讓朽木響河把昨天晚上吃的什麼全部說出來。
“不過你放心,你為屍魂界立過功,為瀞靈廷流過血,我會盡可能地考慮這些因素,從而儘量避免殛刑。”
一個棒子一個棗,如月明將從山本那裡學來的手段,表現得淋漓盡致。
就連藍染也不禁為之側目,感覺這傢伙突然長了腦子。
朽木響河有些遲疑。
他不清楚如月明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在騙自己。
但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以他現在的狀態,別說是打了,能夠保持清醒的狀態,就已經用光所有力氣了。
“好吧,我說,”
朽木響河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跟綱彌代有關。”
緊接著,他便將綱彌代時灘前往懺罪宮的事情詳細敘述了一遍。
聽過之後,如月明和藍染的眼底俱是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沒想到居然還真有意外收穫。
隨手用無界鎖鏈禁錮了朽木響河,如月明將藍染拉到一邊,討論起來:
“惣右介,你怎麼看?”
藍染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無奈嘆氣:“綱彌代時灘的動機是有的,但僅憑這點證詞,可不足以給其定罪。”
“也就是朽木響河心性差點,被他蠱惑,然後釀成了大錯。”
“但凡換個人,比如你,被山本總隊長誤會,然後關進了懺罪宮中,這時有人來跟你說類似的話。”
“你也會選擇當場叛變,屠殺獄卒,越獄,再殺四十六室,最後將整個瀞靈廷攪到天翻地覆嗎?”
如月明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擔心這傢伙大腦宕機,藍染隨即補充道:
“不過結合綱彌代時灘的行為,我猜測朽木響河入獄一事,可能也跟他有一點的關係。”
“朽木響河的性格雖然偏激,但還不至於蠢到把同行的死神全部殺死,或許存在某種外在力量影響了他。”
如月明眼前一亮。
不愧是惣右介,儘管沒有翻閱二番隊的調查卷宗,但依舊透過他人的敘述分析出了真相。
一切都是時灘的錯!
雖然和綱彌代時灘不熟,但並不妨礙如月明直接把全部罪行歸到他的身上。
“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