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香(1 / 3)

“你看你臉白的,跟吃不飽飯一樣,你這是要生病的!你得像我這樣!”在李鐵錘的審美中,長得高,夠黑,夠壯,才是好看的。

老大雖然也白,但老大個子高,力氣大,眼前這個黏著老大喊哥哥的丫頭片子,瘦的像根豆芽菜,臉還那麼白,走一步歪一步的。

不像他,從小就沒得過病,壯實得像頭牛。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雲姌懶得和熊孩子爭執,就算吵贏了也沒意思。

況且她知道自己如今是越來越好看的。

不必在意熊孩子的話。

可李鐵錘似乎認定她身體不好,晚上睡覺的時候,把第二張軟榻讓給她。

“你睡這兒,我打地鋪。”小孩語氣霸道得很。

雲姌看了眼冷硬的艙房地板,再看眼矮榻,沒能拒絕熊孩子的好意。

李鐵錘等她躺上去了,才道:“明天我要吃十條魚,你烤給我吃。”

原來這軟榻還是有條件的,雲姌無言一瞬,答應道:“好。”

熊孩子滿意了,自覺往角落一躺,不到半柱香時間就睡得特別香。

雲姌也累了,暈暈乎乎入睡,朦朧間覺得有人碰了她的頭髮,把玩一會兒才放下。

雲姌在睡夢中感覺頭皮有點疼。

那人手上好沒輕重啊!

*

第二日清晨,雲姌醒來時發現自己昨日撞傷的腿,今日已經不太疼,走路慢點就沒甚感覺。

慕容淵和熊孩子都不在艙房裡,雲姌給自己編好麻花辮,起身走到甲板上,才聽到兩人的動靜。

兩人皆在船尾的位置,李鐵錘正拿著一根鐵絲,對著船板左撬右撬,慕容淵負手背對她而立,長至腰間的長髮沒有束起,帶著些許潮溼披在身後。

雲姌頭回看見暴君披髮的模樣,以往暴君沐過發,都是直接將長髮束起,這麼多回也沒見他因此生過病。

離得近了,雲姌才發現,暴君的髮尾是微微帶卷的,中原人鮮少有這樣的頭髮,雲姌不認為那位素未謀面的慕容太守是個自來卷,那暴君的頭髮定然是遺傳他那位美麗的異族母親了。

“子淵哥哥,”雲姌站定後問道,“你們在忙什麼?”

回答她話的是熊孩子:“在撬木板,老大說這是個門,底下是空的。”

“那撬開它做什麼?”裡面不是空的嗎?什麼也不會有。

熊孩子鄙視地看她一眼:“你不是說住甲板上容易被抓嗎?如今給你找個新住處,滿意了吧?。”

雲姌:“……滿意。”

“老大說,凡是富貴人家造船,必定會留一個暗室,路上如遇不測,就躲進這暗室裡避難。”熊孩子果真撬動一角,露出欣喜神色,忙用力把其餘四個角都弄開。

木板移走,露出底下漆黑的洞口,還有沿洞口向下延伸的木製階梯。

雲姌不禁上前,彎腰想要看清底下的東西,卻被慕容淵一手攥住後頸,整個人被從洞口拎開。

“別動!”暴君呵斥她,轉而吩咐熊孩子,“你,下去探路。”

熊孩子激動地答應,昂著下巴覷雲姌一眼,似乎在和雲姌炫耀,他更得老大重用,跨著大步踏上向下的木梯。

雲姌被暴君放下,蹙著小眉頭,抬手去揉被攥紅了的後頸肉。

暴君力氣也太大了吧,提溜她像提著個小雞仔似的,都把她捏疼了。

慕容淵收回手,驀地想起什麼,又將手掌抬至鼻間輕嗅。

雲姌被他的動作弄得心頭一跳,怎麼,她很難聞嗎?把暴君燻到了嗎?

慕容淵盯著自己的手掌,俊容露出些許疑惑:“你沐發的皂角,不是這個氣味。”

雲姌提起的心落了下來,皂角當然沒有這麼好聞的香氣啦,她這是清露養出的體香和昨晚烏髮膏疊加的效果,怎麼可能是兩文錢的皂角可比的?

雲姌是不會和暴君分享自己的變美秘訣的,只睜著清澈的眼神裝傻道:“是嗎?我不曉得。”

她做作地撩起麻花辮尾聞了聞:“沒什麼氣味吧……我聞不到。”

雲姌並非矇騙暴君,她這些日子來體香愈發濃郁,但被香氣包裹太久,雲姌反而不太能感覺到體香的存在,這香氣她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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