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1 / 27)

“老大,到地方了。”

馬車外,鐵錘的聲音打破裡面的寂靜,雲姌這才反應過來,車隊已經行過街市,抵達內城。

瑞王府佔地極廣,王府正門上覆蓋綠琉璃瓦,門前立著一排威嚴的石獅,玉石階梯鋪陳而上,兩邊是值守的侍衛。

雲姌和慕容淵所坐的這輛馬車,被引到王府後門的一處偏院中。

雲姌全身裹得嚴實,扶著慕容淵下了馬車。

偏院中只有一位王府長史,聽見她二人下馬車的動靜,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在下奉世子之命,安置三位貴客住在這清風院內,三位且安分住下,待世子空閒,自會接見你們的。”長史說話的語氣都十分冷淡。

雲姌明顯聽出他的不屑。

這瑞王府素有美名,想來也不過如此。

長史交代了幾句,就攏著袖子走人,留下三人在院中。

清風院院名雅緻,實則地處偏僻,院裡的花木景緻無人打掃,如今正值春夏之交,樹木繁茂,偶有野花點綴其中,看起來還算有趣。

院子共兩進,鐵錘自覺選了前院的東廂,順便看守整個院子。

雲姌和慕容淵則住進後院。

雲姌還在偏房裡發現了灶臺,但還算乾淨,讓鐵錘收拾一遍就能用。

晚飯是王府的人送來的,菜色比路上的要好上一些,只是口味欠佳。

雲姌注意到暴君草草吃過幾口就放下筷子,心裡惦記著他的傷,待有人來收食盒,便和對方說:“明日可否送些食材過來,我們自己做,不用麻煩你們一日來許多趟。”

她說這話時,還戴著帷帽,那送飯的小廝許是聽說了她三人的來歷,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聽到能少到這清風院來,小廝自然樂意,當即就答應了雲姌的要求。

翌日,王府的下人便送來一堆食材和用具,足夠她三人吃上兩日。

那位瑞王世子將他們扔到這清風院後,就好像把他們忘了似的,除了每兩日來送一次食材的王府下人,雲姌就沒見過旁人。

她每日忙著給暴君調養身體,再刷刷金手指的數值,把之前攢下的物品獎勵給用上。

許是因為每日都喝一瓶清露,金手指的獎勵在她身上作用越發的不明顯,雲姌對著鏡子仔細照,也看不出來區別。

只是住進來的第五日,清晨用飯時,鐵錘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就在雲姌忍不住瞪他的時候,這孩子憋出一句:“牛皮糖,你怎麼變得更醜了?!”

氣得雲姌那一頓少吃了半碗粥。

慕容淵住進這清風院後,整個人空閒許多,白日常在前院指導鐵錘練武,有時也會進灶房看著雲姌和鐵錘忙活。

他在灶臺前唯一的作用,只是給雲姌遞個菜刀,拿個鍋蓋。

每日雲姌都會有零星幾點善意值入賬。

又一天過去後,雲姌實在覺得待在這小院子裡有些無聊,況且暴君也不應該被關在這裡。

入睡前,她忍不住問慕容淵:“子淵哥哥,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慕容淵每到入睡前,就會拿起一本書在看,今夜也是如此。

他坐在床外側,身上只一層單衣,像是不知何為冷熱似的。

聽到雲姌的話,慕容淵頭也不抬地道:“再過三日,是每旬一次的大朝日,到時我會出去一趟。”

雲姌半張臉掩在被子裡,露出一雙水靈的眼睛,直直看著慕容淵:“大朝日之後,我們就能搬走嗎?”

她語氣帶著渴望,目光令人實在無法忽視。

慕容淵轉過頭看她一眼,低低“嗯”了一聲。

雲姌得到慕容淵肯定的答覆,絲毫不懷疑他的判斷,心情頓時明朗,抱著被子輕鬆睡去。

殊不知在她睡熟半個時辰後,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老大,是我。”

聽到這動靜,慕容淵神色一絲意外也無,他起身下榻,順便將兩邊簾子打落,青色的簾布頓時將床上人的身形擋住。

待做完這一舉動,慕容淵坐到房間中央的圓桌旁,才出聲道:“進來。”

鐵錘推開門,他在這方面也得了慕容淵的真傳,聲音小到幾乎無法察覺。

進門後,鐵錘看也沒看床榻一眼,直朝桌旁的慕容淵而去。

“老大,按您的吩咐,我這幾晚把瑞王府都打聽遍了,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

慕容淵沒說話,只是放下手中的書,看向鐵錘。

鐵錘立馬心領神會,道:“這瑞王如今不在府中,聽說關內暴動,他去平叛了。府裡只有生病的王妃,這瑞王只有一子一女,就是那個世子和醜郡主,都是王妃所出。除此之外,便是瑞王養的一眾小妾,全被關在王府的西面。”

慕容淵靜靜聽著,待鐵錘說完,問他:“瑞王妃,是真的病了?”

鐵錘臉上露出思索:“我沒能進王妃的院子,可我瞧見,王妃院裡的婢女,個個都帶著笑,尤其是那個世子去請安的時候。”

鐵錘不懂那笑的含意,但敏銳地感覺到不同尋常,特地將這一點記下。

慕容淵輕應一聲,表示自己知曉了。

瑞王妃病得太巧,正好傳訊息將前往河東賀喜的世子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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