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刺激。”
莉莉絲載著露露穿梭在各個空間門之間。
管理局不是建在一覽無餘平地上的宮殿，也不是拔地而起的高樓。
它是一個在轉動的圓球。
越重要，越裡面。
外面則是無時無刻不在移動的軌道，其上面是永不停歇的宇宙列車。
車子在外面迎來送往。
裡面的人卻是靠著一扇又一扇的門，跨越著一個又一個的部門。
莉莉絲遊刃有餘地在裡面左拐右穿，既不會衝到門上，也不會撞到同事。
她回頭看了眼追兵，問露露，“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不，我們哪裡也不去。”
他甚至啜了口紅茶，“我們就這麼帶著他們繞圈子。”
“動靜要越大越好。”
“啊！我的檔案！”
莉莉絲聽到後面的動靜，下意識地縮了下肩膀，“他肯定是要被投訴了。”
“你猜是吊銷哪證？”
露露把杯子變沒，“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估計也就是罰他重新考試，不會弔銷的。”
莉莉絲一個急轉，向下俯衝，右拐，上衝，直行，把他們的距離再拉開，“那和吊銷有什麼區別。”
“那區別還是挺大的。至少不會留底了。”
露露氣定神閒地變出本書看起來，“不過他們是該好好練了。”
“你技術退步成這樣，他們居然還沒有追上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莉莉絲無語，“我們到底是要逃掉，還是要被抓？”
“能不能給我個準話？”
露露扶了下單片眼鏡，“都行。”
“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帶走主力，拖延時間。給我們的盟友創造出足夠的空間。”
莉莉絲驚訝，“我們還有盟友？”
“都誰啊？”
“嗯”，露露沉吟，“誰活下來就是誰。”
莉莉絲的額頭一跳，“你確實這不是在結仇？”
“是仇人的話，就死掉了。”
露露把鏡片拿下來，吹口氣，用手帕擦擦，再戴回去，“放心好了，他們八年前的血洗沒洗掉我，這次就更洗不掉了。”
對於八年前的事情，莉莉絲不能說是一知半解，只能說是毫不知情。
即使是現在努力回想，也只能想起那時候有些前輩們看見她都會來一句，“啊，你是那之後來的吧。”
就這，都還是她剛入職的時候了。
有心想要去打聽打聽，也會被露露嚴令禁止。
等她後來忙於工作，這事也就完全被拋在腦後了，哪還想的起來一點。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
莉莉絲一邊好奇，一邊左拐再左拐，從追兵們的中間直接穿過去，向上疾速飛行了一會兒，再右拐俯衝，甩開他們。
露露看著她這套絲滑連招，一側眉毛挑起來，“我不得不說，你在這方面的能力總是令我歎為觀止。”
“別轉移話題……”
莉莉絲鼓嘴，“我真的很好奇。”
聞言，露露兩隻耳朵豎起來又後撇，“這都是陳年舊事了。”
他嘆口氣，“我們就不能著眼於當下嗎？”
“那你就和我講講吧，當下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知道一個是一個，她吃瓜又不挑瓜的，生熟都行！
露露瞥她一眼，言簡意賅，“就是場遲來的報復。”
莉莉絲：？
能不能說詳細點！
露露無奈，用耳朵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懂不懂？”
莉莉絲哼哼唧唧，“說得好像我們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