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世明沒吱聲，只是靜靜看著葉慈。
儘管女人眼眶有淚花在滾動，秦世明依舊心如磐石般堅定，心性與情緒沒有絲毫波動。
女人，比男人更會演戲。
尤其是當她需要的時候。早先秦世明因為救了高新亮，暗血會老大，又名夜魅，那個落水的女子，落水後身材豐腴，性感勾人的女人。
她多會演戲，演到最後在秦世明腰上狠狠紮了一刀，隨後被帶到酒店床上……
“呵呵。”
葉慈慘然一笑，雙手捧著茶杯輕輕轉動，喃喃自語道：“夜場裡那些女人髒嗎？她們真的願意每天遊離在各個不同男人的床上，她們真的願意在不同男人胯下承歡嗎？”
“不，她們只不過是為了錢。”
“錢，就是生活的保障。”
深深吸氣，平復了內心壓抑情緒後，葉慈咬著紅唇道：“而我，只是想活下去，而我，只是想讓葉家留個火種而已。”
“你就那麼看不上我？”
“你就那麼嫌棄我？”
“你能睡了凌冪，怎麼就不能睡了我？”
“弱者，尋求強者的庇護，不是生存法則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身邊的遊思，不就是靠著肉體傍上你，隨後你才出手幫她報了血海深仇，誅殺管越。”
“我怎麼就不行？”
“我沒她漂亮？”
“還是沒她騷？”
就像是一個被點著的火藥桶，葉慈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近乎是衝著秦世明的臉，怒吼咆哮，眼中的淚花終於沒能繃住，刷刷落下。
秦世明幾次動了動嘴皮，最後欲言又止。
一開始，秦世明是不屑，是不想同葉慈講這些大道理，到最後，秦世明反倒被葉慈給問住了，真真的無話可說。
弱者，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她的要求的確不高。
“你怎麼不說話？你怎麼臉紅了？”
葉慈略有些厚的紅唇微微輕顫，冷冷笑了起來，笑得很滲人。
“你先別哭，別激動。”
秦世明擰著劍眉，點起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自己也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口道：“先，你不比我身邊任何一個女人差。”
“無論是身材模樣以及才能，均屬頂尖一列。我從來沒瞧不起你，更沒瞧不起女人，自然不會覺得你髒，你下賤。”
“其次，至於你所謂的庇護也好，朋友之間相互幫忙也罷，不應該用身體，用皮肉來交易，我承認我秦世明不算好男人，但如果沒有感情基礎，只有一時衝動，跟春的野貓野狗有什麼區別？你可以罵我是渣男，但我不是種馬，不是無感情的禽獸。”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秦世明深深吸了一口煙，一支菸吸去大半，“跟我混也好，跟我睡也罷，我就能真的保護你跟你弟弟嗎？”
“你們有敵人，我也有死對頭。”
“我的敵人，比你們的對頭實力更強，下手更狠，或許，還會因為與我走得太近遭受不必要的麻煩。”
“跟我混，我當然願意。跟我睡，我更願意。”
秦世明也不避諱，不跟葉慈把話聊透，聊明白，下一次葉慈還會鑽死衚衕。
“你長得好看，身材又好，我憑什麼不想睡？我又不是太監……”
“噗哧！”
女人一下子樂出聲來，因為有點大，所以顫抖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有點梨花帶雨的意思。
眼淚，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武器，幾乎沒有男人能扛得住，尤其是好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