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還能用到《孫子兵法》？還講究策略戰術？真是神奇。”
一提治病，一提中醫，韓湘子兩眼放光，忘了疼，也忘了痛。
“這很正常，身為醫者就是要多動腦子，不僅要治好患者的病，還要做好患者，極其家屬的思想工作，歸根結底，還是心態！”
擦擦手，秦世明點著一根菸吸了起來，提到中醫，秦世明也是侃侃而談，不遺餘力的傳授醫學知識。
“早先你爺爺固執執拗，用我們的話講，就是一頭犟驢，但並不代表他心態不好，想明白一些事後，他不鑽牛角尖了，不跟別人，不跟自己過不去了。”
“其實，如果你爺爺早能這麼想，完全不用走到今天這一步，樸不成便能輕鬆治好你爺爺的病。”
雖然對樸不成沒什麼好感，但樸不成還是有點本事的，至少比國內一些中醫要厲害許多。
“我明白了。”
韓湘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著自己的腳踝，“是不是我心態平和一些，就沒那麼疼了，或者說，會好得更快。”
“當然。”
秦世明微微頷。
“行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弄點涼水給你敷一敷，二十四小時後再熱敷，完事再幫你按一按揉一揉，會好得更快。”
這是自己徒弟，秦世明不能不管。正好趁著韓湘子崴腳的功夫，再傳授一些骨科方面的知識。
打了涼水，又從冰箱取了一瓶冰凍礦泉水擱在盆子裡，然後用浸過冰水的毛巾，將韓湘子腫脹的腳踝包裹起來。
“師傅，為什麼不熱敷呢？為什麼一定要二十四小時以後才能熱敷呢？”
韓湘子偏著腦袋，一臉疑惑，“是因為冰水具有鎮痛的作用嗎？”
“因為熱敷具備活血化瘀的作用，你現在腳這麼腫，內裡還有淤青，血液迴圈太快，會導致扭傷部位更腫。”
“二十四小時以後可以熱敷，是因為病情已經穩定，固定了。冰敷，是為了讓你傷得不那麼重。”
“我們常見運動員，會在休息的時候冰敷，比賽完後會馬上用冰水泡腳，運動後需要休息兩到三個小時後才能洗熱水澡，其實就是熱脹冷縮的道理。”
秦世明一邊輕輕按揉腳踝，一邊解釋道：“比如我們大冬天出門，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會下意識的打哆嗦，然後攏攏領口。”
“這是因為遇冷後，毛孔收縮，這是一種人體下意識的一種保護行為。”
“扭傷後，第一時間冰敷才是最科學的。”
“哇，一個小小的扭傷，你都能講這麼多大道理，師傅，你真厲害。”
韓湘子衝秦世明豎起大拇指，閃動的眸光裡，滿是崇拜。
“行了，別誇了，為了你我折騰了大半夜沒休息，我得回去睡覺了。”看差不多了，秦世明起身準備走人。
“等一等，師傅，你，你還不能走。”
韓湘子突然紅著臉叫住秦世明。
“嗯？你腳踝還疼？不應該啊？”
秦世明愣了一下，就顧著盯韓湘子扭傷的腳了，完全沒注意到韓湘子羞紅的臉，一時間居然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
難道自己剛剛沒摸明白？
“不是，我，我是想……”
韓湘子埋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你怎麼了？你別不吭聲啊，有事你說話好不好？”秦世明有些急了，連聲音都大了幾分，“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不是的，我，我想噓噓……”
韓湘子聲音跟蚊子一樣，很細很小，臉蛋好像抹了臊紅似的，一直紅到耳根子，臊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什麼？你說什麼？大點聲，我聽不見。”
秦世明更來火了。
有什麼事不能大大方方講出來？這是跟自己打啞謎呢，又不是地下黨那一套，用得著這麼神秘嗎？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