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
葉慈心想痛快。
“秦大哥的確中蠱了，我將他的症狀，跟其餘十七個寨子裡的蠱師聊過，他們都確定秦大哥已經中蠱，至於能否解開他體內的蠱蟲，需要進一步檢視後才能確定。”
夏木兮也不隱瞞，“此次回苗疆，除了送我奶奶回去，就是為了秦大哥的事兒，他因為我們婆孫二人出事，我不能不管。”
“可前天秦大哥突然告訴我，讓我不用等了，他暫時沒工夫去苗疆，所以我才急匆匆往學校趕。”
“嗯，我相信你說的。”
葉慈點了點頭，一邊開車，一邊疑惑問道：“可我還是不太明白一點，你奶奶為什麼要給他下蠱？”
“他們之間有仇嗎？”
“沒有，絕對沒有！”
夏木兮連連擺手，“奶奶跟秦大哥就見過兩次面而已，而且秦大哥還救了我奶奶，我奶奶沒有理由給他下蠱的……”
“可他就是中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
夏木兮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解釋。
這也是她一直捉摸不透的原因。
她太瞭解自己的親人了，一輩子老老實實在山裡當藥農，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山上採藥，這輩子就出過一次大山，卻變成骨灰回去。
她有什麼理由給秦世明下蠱？
“事情已經生，我不是埋怨你，我只是換一個思路去考慮問題，希望找到答案，希望儘快解開蠱蟲限制。”
見夏木兮情緒也不太好，葉慈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認真回想一下，你奶奶在去世之前，有沒有跟你交代過什麼？有沒有留下什麼遺物？”葉慈耐著性子問道。
夏木兮還是搖頭，“我送奶奶上了車後，幾個小時後便接到了她去世的訊息，她走的時候我沒有在她身邊。”
“……”
葉慈無語，線索又斷了？
難道這是一個死結？
還有，為什麼秦世明會突然間不去苗疆了？
他不想解開體內的蠱蟲？
“不過，不過我奶奶在上火車前，倒是莫名其妙跟我說過一句話……”
夏木兮聲音突然小了起來。
“嗯？什麼話？”
葉慈神經一下緊繃起來，轉過頭盯著夏木兮問道。
“她說，她說……”
“她說了什麼？你倒是說啊！”
葉慈逐漸狂躁，擱這兒便秘呢？
“哎呀，我，我不好意思……”
“你秦大哥都快被蠱蟲折磨死了，你還不好意思？他可是為了你們婆孫二人在遭罪！”葉慈很生氣，都是女人，扭扭捏捏幹什麼？自己還能把她怎麼樣了？
“我奶奶讓我，讓我跟秦大哥睡覺。”
被葉慈一頓呵斥，夏木兮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臉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一樣。
“什麼？”
葉慈懵了，一腳急剎車，直接將車子剎停。
夏木兮防備不及，腦袋差一點撞在擋風玻璃上。
上，上床？
不是說老一輩的人，都比較含蓄嗎？為什麼夏木兮的奶奶如此奔放？
如果老太太沒死，葉慈高低要逮著她好好問問，禮義廉恥呢？女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