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當初，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救你爺爺？你不知道你爺爺說話多難聽，總是黑著一張臉，感覺別人都欠他錢似的。”
這是實話，如果不是韓湘子當初多次請求，甚至下跪求秦世明幫忙，他絕對不會多管閒事。
何況，還是一名南鮮國人。
毫不誇張的講，除韓湘子之外，秦世明討厭所有南鮮國人，別問原因，問就是南鮮國人不要臉。
“咯咯。”
韓湘子聞言直樂，“過去是不欠我們錢，現在師傅你可欠我錢了啊，以後我可要對你黑著臉了。”
“別扯。”
秦世明吸了一口煙，正色道：“你認真考慮一下，是要繼續去醫院工作，還是去天策藥業上班，早點給我回復，我提前給你安排。”
“師傅，我能問一下，不管我去哪裡工作，將來等醫學院建設好以後，還是可以去上課，還是可以跟你學醫術的，對吧？”
“當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只要沒被我逐出師門，你就永遠是我徒弟。”
這麼好的徒弟，秦世明怎麼捨得逐出師門？
“只能是徒弟麼？”
韓湘子明眸有光，直直盯著男人，心肝兒怦怦直跳，俏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那天晚上……哎，算了，不提了。
“唔，還是我的債主。這不，現在都給你開車當司機還債了嗎？”
秦世明開了個玩笑，心裡卻是微微嘆息。
如果不是身邊這一堆破事兒，他恐怕真的會敗在韓湘子的溫柔與痴情之中，可惜了，他身邊的麻煩太多太多。
如果不能為她亮起一盞燈，怎麼敢隨意為她點燃蠟燭？
男女感情，絕對不止是脫了衣服床上那點破事兒，更重要的是責任，是陪伴。他有時間去陪伴嗎？
沒有！
“那好，我去天策藥業工作，明天就去報道。”
韓湘子暫時將心裡的感情封存起來，直接拍板。
“行，我安排！”
“對了，中午你想吃什麼，我也安排，我請客。”
“問我借錢，然後用借的我的錢，來請我吃飯？你好大方啊。”
“……”
秦世明老臉一紅，忽然意識到自己真不能跟韓湘子比，男人跟女人真不一樣。
女人可以沒錢，甚至可以沒有理想，但男人不行，就算沒理想沒尊嚴，也必須有錢，這邊錢還沒到賬呢，就被埋汰上了。
看來是時候想辦法弄點外快了。
陪債主吃了一頓午飯，吃完飯後，也才十一點出頭，秦世明又開車將韓湘子送到青年家園樓下。
“明天早上九點左右我過來接你去上班。”
“不用師傅。”
韓湘子搖搖頭，笑道：“回頭我還是重新找一家駕校，自己考駕照吧，總不能每天都讓你接我送我，好像我這個徒弟多沒眼力勁兒似的。”
“行吧，明天見面再聊，我先去公司一趟。”
秦世明也不勉強，現在的年輕人不會開車的確比較難，生活各方面都不是很方便。自己又不能每天接送。
人情歸人情，但真不可能把自己拿去還人情債。
不僅如此，還要刻意與韓湘子拉開一定的距離、身位，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日久生情。
“你又去搶銀行了？”
半個小時後，當秦世明將到賬款項轉給葉慈的時候，女人樂得眉飛色舞，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哪裡還有早上對秦世明牢騷的樣子？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