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就暴露唄，至少目標達成了一半！”
秦世明笑著道：“你在當地租了一個妓女，把人家老婆、女兒都給玩了一遍，還弄一大胸間諜伺候你，你還想怎麼樣？”
“賺翻了好不好？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老秦，你不瞭解我。”
錢胖子微微搖頭，眉頭一緊，忽然變得警惕起來，小聲道：“我這一次來，不止要賺錢，還要殺人，不弄死幾隻腳盆雞，老子心裡這口惡氣出不了！”
聞言，秦世明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錢胖子。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錢多多狠狠吸了一口煙，“我錢多多自問不是什麼好人，可我記得自己的祖宗是誰。什麼國仇家恨我不想聊這麼深刻、沉重的話題，就眼下腳盆雞對我們的仇視，令我心驚膽顫。”
“心驚膽顫？”
秦世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死胖子，這詞兒有點嚴重了吧。”
“嚴重？哼。”
錢多多猛吸一口煙，不過四處掃了一眼後，又忍住了沒開口。
錢多多知道自己現在身份暴露了，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好像身邊突然出現的每一個人都在監視自己一樣，讓人極其不舒服。
“剛吃完飯，咱們出去走走，散散步，順便消食。”
“行，走吧。”
秦世明也沒反對，正好四處轉轉，看看腳盆雞到底是怎麼讓錢多多“心驚膽顫”的。
腳盆雞的晚上很冷，街道上沒什麼人，應該是靠近海邊的緣故，空氣中溼氣比較重，總給人一種陰雨綿綿的感覺，反正秦世明並不喜歡。
正如同街道兩側低矮的房屋一樣，住進去人不會覺得壓抑嗎？
“老秦，我在腳盆雞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呆了一個多月而已，這一個多月，看似每天都在與不同女人流連於床笫之間，其實哥們兒心理壓力大，需要洩一下……”
聞言，秦世明白了錢胖子一眼，把人老婆女兒全都給禍害了，你還壓力大？
大個雞毛！
“你還別不信。”
錢胖子倒也不惱怒，胖乎乎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抹深沉的憂傷，靠著欄杆，眯眼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頭頂上不多的頭被風吹起，多了幾分落寞感。
“每一次我在腳盆雞娘們兒身上衝鋒陷陣的時候，我腦子裡就不由自主想起，咱們的先輩浴血奮戰，保家衛國的場景……”
“這兩個場景放在一起，你不覺得侮辱咱們的先輩了嗎？”秦世明真不想拆穿死胖子，尋歡作樂就尋歡作樂，還忒麼把自己整那麼高尚。
臭不要臉！
男人嘛，貪財好色可以理解。
有一部分男人不好色，其實，是對方不夠誘惑，不夠漂亮，或者，自身並不具備好色的“能力”，故意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姿態來。
“老秦，大家兄弟一場這麼久，你是真不瞭解我。”
錢多多依舊不生氣，“你知道嗎？就之前高田生產車間那個混蛋，叫麻生合夫，一個四十多歲的矮個兒黑胖子，長相極其猥瑣。”
“當時為了接觸這混蛋，購買生產線，我故意接近他，喝酒唱歌跳舞，把自己租來的女伴兒都忒麼送給他玩兒。”
“當然，他的小老婆，和女兒也都沒逃過老子的魔爪，老子挨個兒睡了，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
秦世明無語搖頭，聽得頭大，太忒麼的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