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辦公室喝口茶吧。”
太平間不是聊天的地方，周齊、黃城將秦世明領導辦公室後，這才娓娓道來。
“幾名死者身份已經確定，均是十八歲到二十四歲的女孩子，其中有兩名還是在校大學生。經過法醫鑑定，死者的確死於失血過多，目前唯一的難點在於——她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這給偵查帶來很大的困難，就跟撞鬼似的，吸血鬼還得留兩個牙印呢。”
秦世明也是緊皺著眉頭，幾具屍體他都看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們的死都是同一人所為，或者同一夥人所為。
此外，再無任何有用資訊。
“在確定死者身份後，我們的辦案人員第一時間與死者家屬，以及死者身邊親近的人做了詳細調查，也並未現死者生前有什麼異樣之處，也未曾接觸過有什麼奇怪的人。”
一旁的黃城看兩人煙抽完了，又趕緊給兩人續上。
黃城猛吸一口，吐出長長煙霧，“最最離奇的是，法醫可以確定，死者在生前都有過性行為，可惜，居然提取不到任何dna，加上屍體本就乾癟，更加大了取證力度。”
“我的確是束手無策。”
秦世明聽得心驚，也想幫周齊一把，畢竟不明不白死了這麼多人，要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要給社會一個交代，更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如果還有一口氣，還有脈搏，我興許能摸出什麼來，可眼下……”
秦世明搖搖頭，剩下的話沒說，但大家都明白。
他是醫生，也可以叫他一聲神醫，可他不是法醫，更不是刑偵破案的能手，給不了周齊什麼建議。
“沒事，你盡力就好，我們也只是碰碰運氣。”
周齊神色惆悵，卻仍然向秦世明擠出一絲笑容。
“咦，對了？”
突然，周齊臉上笑容一收，盯著秦世明道：“秦老弟，前段日子我去了一趟吳西，跟老黃哥幾個聚了聚，聽老黃講，你還是一名古武高手。”
“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對方是一名修煉了吸星大法的採花大盜，採陰補陽練邪功？”
周齊腦洞很大。
身為江海市督查院院長，周齊在職二三十餘年，這輩子經歷過太多離奇而狗血的案件，某些時候不得不腦洞大一點，想得更多一些。
電視劇裡不都演著嗎？
級高手內力雄渾，隔空能把人內臟都吸出來。
“吸星大法？採陰補陽？”
秦世明愣了愣，隨後搖搖頭，“我不敢說沒有，但至少我沒見過。”
吸取對方功力絕對存在，但這幾名被害者都是普通人，一般古武高手沒必要去禍害幾個女孩子，就算是強暴，強暴過後殺掉便是。
何必將人吸成人幹？
“實在不行，只能上報高層了。”
周齊疲憊面頰難掩失望，這一夜又白熬不說，前半夜出警，又拉回一名受害者。
他壓力很大！
“行，那你們先忙，我就不耽誤你們工作了。”
外面天色已經大亮，既然幫不上什麼忙，秦世明便告辭先走。
路邊買了一些豆漿油條填飽肚子，這才驅車前往公司上班，腦子裡一直惦記著督查院幾名受害者，惦記著周齊口中的“吸星大法”“採陰補陽”，不想師姐玉霜先打電話過來了。
“喂，師姐。”
秦世明趕緊接起電話，“才幾天不見，這就想我了？”
“我聽說李東昇死了，是你做的？”
玉霜哪有心情跟秦世明開玩笑？
雖然玉霜人在北境戰部，但一些訊息還是鑽進了她耳朵裡。
李東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