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聰拎著水果進屋，放到了桌上：“聽說你中毒了，就過來看看你，咋樣啊？”
“也還好，洗了個胃，沒啥大事。”林染請江聰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趙天那小子太壞了，自己啥也不是，還氣我不借他錢。”
“當初你就不該搭理他，好在沒下什麼毒，要不然真出事了可咋整？”江聰一臉後怕地望著他，彷彿眼前之人是他親弟弟似的：“以後啊，再吃東西可得注意。”
“是是，我知道。”
“你呀，也沒有什麼親人了，我是你的師哥，肯定惦記著你。”江聰說到這兒，拿出了手機，亮出了一張照片：“喏，這是你嫂子相中的姑娘，你看看模樣行不？”
林染快地掃了一眼：“長得還行。”開了美顏後長得還行，關掉之後得長啥樣呢？江聰給我介紹的物件，我咋看著有點面熟呢？
“江哥，這姑娘看著面熟，是誰來著？”林染問。
“呃……咱們鎮上的張玉琳。”
“張玉琳！！”林染鼻子差點沒氣歪了：“我嫂子啥意思啊？故意寒磣我是不？且不說張玉琳比我大了四歲，就衝她十五就跟別的男人跑，離了四次婚，你們也不能給我介紹吧？”
華子翹著二郎腿譏諷道：“這可真是唯一的師哥，真仗義！”
江聰尷尬地將手機關掉，訕訕地一笑：“你相不中就相不中，何必生氣呢？”
“是我生氣的事嗎？”林染氣樂了：“江哥，咱們師兄弟一場，你能想著我，我真的很高興，但你這個……真的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你看看你，回頭我說我媳婦，下次給你介紹一個好的！”江聰此行還有別的事，趕緊轉移話題：“行了，咱們師兄弟好長時間沒喝一杯了，今天一定要喝點！”
林染抽出一根菸點著：“江哥你要有事就直說，你也知道我今天才出院，大夫說不能吃太油膩和辛辣的東西，陪你喝酒是不行了。”
“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的紙活什麼跟哪個老闆訂的，董老闆託我打聽好久了。”江聰說到這兒自覺沒臉，目光都不敢落在林染身上。
林染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跟你說過我不知道了。”
“別鬧，師父以前讓你去紙活廠訂過貨，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老闆是誰？而且師父跟他們合作這麼多年了，價格什麼的你應該很清楚。”
“我清楚啊，明碼標價，他們家還有價格表呢，給你看一眼。”林染在桌上的紙裡挑出了一張：“你拿回去給董老闆，他們家不差事。”
“大染你這麼做就不厚道了。”
“你是我師哥，你過來問我就地道了？還給我介紹這樣的女人寒磣我，你安的什麼心？”林染現在不想再忍讓了，人活一輩子多難，沒必要讓自己不痛快。
江聰見林染又提這一茬，自知理虧的他趕緊陪了一個笑臉：“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你身體不好就多休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不必了。”林染不會再給江聰打電話了。
江聰詫異地望向林染，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不由得一涼：“大染，你嫂子這事做得確實不地道，你犯不上因為一個女人跟我生這麼大的氣。”
“你應該明白，我還有別的事。”
“……”江聰。
“以後咱們面上過得去就算了，你跟董老闆之前啥樣我也不感興趣，但是你千萬別再回來找我，我肯定不會幫你。”林染冷冷地說道。
江聰跟林染認識這麼多年，知道他一向是說一不二，自覺沒臉的他，也沒臉再多說一句廢話，轉身推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