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兩個小時左右到達了莊園別墅，那家人已經把遺體帶走了，他們也沒為難莊園裡的工作人員，本身死者八十來歲，又不是小孩子，要幹啥誰能管得住？
新管家跟林染說道：“老頭的女兒說了，男人只有死了掛牆上才老實，還說她爸一輩子好色，最後死在女人身上倒也死得其所。”
“……”林染無語了，這是閨女該說的話？
“我給尚先生打完電話了，他感冒剛見好不去弔唁了，讓您看著辦。”
林染明白了：“我明天過去弔唁，你知道在哪裡辦不？”
“我打聽完了，原本想回別墅，可人死在外面的不能抬回家裡，他們便打算去殯葬公司，我們提出去您的萬吉，他們不太樂意，就帶著遺體去了秦老闆那裡。”
“秦老闆……我知道了，明天我過去。”林染知道秦老闆家的殯葬公司在哪裡，他又給尚龍了一條訊息，詢問寫多少禮。
尚龍想了想，讓林染花兩萬。
林染記下了，明天一早上銀行去取現金。
次日一早，小高的爺爺出殯。
林染掐著點去銀行取錢，然後便開車去了秦老闆的殯葬公司。
外面停了不少豪車，他將車停到了對面的飯店停車位，跟那裡的服務員說了一聲，然後便步行到了秦老闆的殯葬公司。
一晃兒好久沒見面，林染對秦老闆的記憶有些模糊。
他先去靈堂裡行禮，然後以尚龍的名義寫了兩萬塊錢。
別人也都不認識，他非常識趣的準備離開。
這時，秦老闆站到了他的面前：“聽說你到處跟別人說我死了？”
“你是……”林染仔細打量著眼前之人，辨認出了對方是誰：“好長時間不見，你怎麼瘦得跟個癟犢子似的？我都沒認出你來！”
“你巴不得我死了。”
“談不上吧。”他沒死嗎？
秦老闆嘆了口氣：“我知道有段時間都在傳我死了，其實我裝的，因為我要跟我媳婦鬥，現在好了，我們正式離婚，一切都好了。”
“……”林染。
“難得見面，咱們聊一會兒？”
“不了，我還有事呢。”林染一點也不想搭理秦老闆，當初蔣大龍的事他可還沒忘呢！
“那行，你慢走。”秦老闆也不勉強，心裡也知道林染有多煩他。
“再見。”
林染離開公司，回到自己的車裡點了根菸：秦老闆瘦成這個樣子，還真是挺別具一格的，他們兩口子就不應該離婚，天天在一塊互相折磨，也省得秦太太再禍害別的男人。
小高那邊也都結束了，最後算賬的環節，自然是朝著誰花的錢就歸誰，然後所有兒子平攤喪葬費。
大家都挺滿意，原本那些瞧不起小高的，想到昨天林染親自過來，好奇地問：“小高，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
“夠花。”經過林染的開解，小高也不再奢望親戚們高看一眼，自然是不會心眼實在說真話。
大家都聽得出小高的敷衍態度，便沒有再問。
小高爸媽很欣慰，自己過日子不是給別人看的，用不著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過得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