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章知道明淮有多生氣。
他問了一句，“江柚對你的懷疑很深，你不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明淮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也難怪她要跟你離婚。你這樣的人在她眼裡，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裴應章突然笑了一下，“你姐知道我們是幹什麼買賣的倒還好，她心裡有數，離得也踏實。”
明淮輕哼，“我跟江柚，還沒離。”
“可她不會再搭理你了。”裴應章有點得意，“你姐跟我還在一起呢。”
“……”
明淮覺得裴應章就是賤，像個男寵一樣被明漾呼來喚去，他還洋洋得意。
“說回正事，閔樂恩做買賣比蛇頭還要大。她跟江柚捅了你的底，江柚又舉報了你。你這都不被查，她肯定更加懷疑你了。”
“你怎麼就就不覺得我被舉報還能好好的放出來，是因為我本事大呢？”明淮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裴應章那邊沉默了片刻，說：“不管是哪一種猜測，她要麼是動其他人來除掉你，要麼就是拉攏你。”
“顯然，兩年前她精心安排的一場車禍並沒有要了你的命。這一次賠上他哥的命，來接近你，用這種方法想拉攏你。”裴應章輕笑道：“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心真的挺狠的。”
明淮的手指輕敲著桌面，“她想玩，就跟她玩。”
“你要摻和？”
“你覺得我還能置身事外嗎？她都找上門來了，我不得給點反應？”
“原本你都已經抽身了。”裴應章的語氣變得凝重認真起來，“你要再折回來，日子不會好過的。他們要是知道你的真實意圖，真的會殺你全家！”
裴應章很擔心。
明淮深呼吸，“那就看是誰先完蛋吧。”
“你不管江柚了？”
“誰說我不管？”明淮拿著戒指在指尖把玩著，“她是我老婆，我不管，誰管？”
“你不解釋清楚，你老婆要跟你斷絕關係。”裴應章說：“要麼就好好的，要麼就斷得徹底。你這麼吊著人家，不厚道了。”
明淮卻不覺得他說的有理，“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
“行。既然你抽不開身，那我還是回去那邊幫著聞煜。”裴應章說：“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真要回歸到正常的生活，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明淮蹙眉，“你答應我姐要跟她過平靜生活的。”
裴應章笑了一下，“或許我們生來就不適合過平靜生活。如果她真的能夠遇到一個可以讓她過安寧日子的人，我也打算放手了。”
明淮拿著戒指的動作僵住了。
“你認真的？”
“嗯。”裴應章難得說話不帶玩笑的，“裴明州也已經長大了，他也可以保護他媽媽了。”
明淮沉默了。
裴應章笑道：“倒是你，我覺得你可以跟江柚說清楚。選擇權在她手上，她要是能接受，你們也不至於鬧離婚。要是不能接受，你也別困著人家。她還年輕，還能找個好人家嫁了。”
“滾！”
明淮罵完就掛了電話。
他盯著那兩枚戒指，出神了。
……
江柚沒離成，心裡很不舒服。
下午回到學校，烏芸見她興致不高，便問她，“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