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撞得狠了,就算痊癒,勢必是要留下疤的。”
什麼?!
雲小衣可最稀罕她那張臉。
錢氏聽了,暗暗笑著,她那張臉毀了才好!
此話一出,雲小衣馬上乞求道:
“先生,先生救我,這可怎麼辦才好?”
話語間,她滿面憂容,擔心得要命。
“好生將養,養好了,說不準就看不大出來了。”看傷的大夫道。
丫鬟、婆子們都聽見了,心裡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丫鬟a:“我就說三爺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你們還不信。”
丫鬟b:“小蹄子,剛才可就是你同我們講三爺動了手,我們才跟你過來的!”
丫鬟a:“……”
大夫從藥箱裡取出一瓶藥水,道:
“娘子忍著些,會有些疼。”
霎時,春華閣內,全是雲小衣的慘叫聲。
*
待一切完了,謝望亭將手裡調轉方向,握在手中拱手作禮,委屈道:
“我母親雖是侯府的姨娘,可這些年,每個月的份例銀子卻被大娘子私下偷偷剋扣了不少。我娘與我本就艱難度日,你這外姓的,我卻不認識,如何又嫌棄我孃的住所,又要過來剔刮我孃的錢銀?”
剋扣?
謝老夫人轉頭剜一眼錢氏,竟不知她還做了這種事情。
許姨娘拽了拽謝望亭,可終是沒攔住。
她一向是軟弱,如今更加害怕擔心起來。她忙跪在地上,垂淚道:
“老夫人恕罪,全是妾身的錯!”
“自然都是你的錯!吃裡扒外的東西,家裡銀錢養著你,你還在此由著小輩汙衊我,賤人就是下賤!”錢氏罵道。
錢老夫人重重磕一下柺杖,慍色昭然。
“你也給我跪下!”
錢氏立刻從椅子上摔下去,聲如蚊蠅。
“母親。”
謝老夫人搖頭,看向她: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說完,她捻動手裡的珠串,微微平息一番,繼續道:
“意兒,你過來。”
“祖母。”蘇意彎了彎身子。
“今日這些個事情,你都將府里人的嘴巴封嚴實,為了侯府在陵京的顏面,半個字都不能洩出去。”
“是。”
她喘口氣,復又道:“日後,每個月到許姨娘那裡的銀錢,都給我過目一下,若是賬目與銀兩不對,短缺不足,便從大娘子的月例裡出錢補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