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自您罰我禁足,我日日在房中靜思,可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
蘇意靜靜坐著,眼看著堂下的人紅口白牙,將黑的說成白的。
以退為進,實在厲害。
聞言,嚴媽媽立時跪下,證明道:
“老夫人明查,皆是老奴的錯。
幾日前,在春華閣表小姐出言頂撞了大娘子。老奴是看著大娘子長大的,眼見著大娘子受委屈,實在替娘子覺得不平。
那表小姐不過是個遠房的親戚,從前又不大來往,故而想尋個由頭教訓一下,也想替大娘子出口惡氣。
誰料,此事竟被捅到了老夫人那裡,全是小人的錯!
請老夫人降罰!”
錢氏聞言,一副震驚的模樣。
“嚴媽媽,你竟做出這樣的事情?”
說完,她又緩緩起身頷,向謝老夫人求情道:
“母親明鑑。我自小便是依仗嚴媽媽的,如今嚴媽媽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不該。
兒媳身為主子,也沒能盡到管理之責,也是該罰。請母親不要心軟,快快降罰吧。”
謝老夫人嘆一聲,道:
“罷了。嚴媽媽也是忠心為主,其心可表。大娘子又如此念恩,倒是難得。
既如此,便都起來吧。一場誤會,回頭把鐲子還給花容她娘,此事,便就此過去了。”
幾人紛紛致謝,感動不已。
謝老夫人望一眼錢氏,終是不忍道:
“你既然想通了,今日起便不必再禁足了。”
錢氏大喜。
“謝母親寬容。”
*
春華閣外。
丫鬟p:“聽說了沒,那位表小姐也不是什麼厲害的,還不是被大娘子拿捏得死死的。”
丫鬟g:“可不。我可是在正廳伺候著,聽得真真兒的。老夫人就算審了,也沒把表小姐看得多重。我瞧著,老夫人倒還是偏著大娘子的。”
丫鬟p:“可再不用怕表小姐了,早前可是被主母和二爺親自接回來的,還以為是個有身份的。現下再看,也不過是帶著孩子的寡婦罷了。”
雲小衣聽得怒氣上湧,她拐出院子,斥道:
“小賤蹄子再嚼舌根,我撕爛你的嘴!”
她胸腔起伏,氣得不輕。
“娘,爹是不是不要咱們了。”花容牽住她的手。
雲小衣俯低身子,將她拉入懷裡。
她溫柔安慰道:
“你爹如今忙著讀書科舉,不是不要咱們。你乖乖待著,待入了夜,我便去尋你爹,讓他來看你。”
花容綻開一個明媚的笑,應聲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