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容姐兒冷暈過去了。”
雲小衣不知哪裡來的眼淚,上前便拉住蘇意的袖子哭道:
“主母可是看見了,花容也下了決心的,可畢竟是個孩子,終歸身子不爭氣。
主母便收了她吧,不然,這孩子醒了可又要再受罪。我這個做孃的,實在是不忍心再看著她難受了。”
戲真多。
蘇意望一眼若春懷中的孩子,轉而凝視雲小衣道:
“我記得前些日子,表小姐還生怕我跟你搶孩子。今日,怎麼就想開了?”
“主母您膝下無子,自然不知養孩子的難處。現今,您可看到了,這孩子是一心想要認您做義母,我這個做親孃的,見著她如此用心,又怎麼能再攔著呢?”
怎麼說都是你的理。
蘇意哂笑,道: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雲小衣擦擦涕淚,柔弱道:
“謝主母體諒,那這孩子……”
蘇意抬手,讓若春先將孩子抱回車上。
“這孩子,便先搬到寶香堂,至於認作義母之事,不急在這一時。”
雲小衣嘴角上揚,掩不住的喜色。
“主母自還需與花容熟悉熟悉、磨合磨合。這孩子十分懂事,日子長了,主母便知道了。”
“自是日久見人心。這就不勞表小姐費心了。”說完,蘇意走了。
*
花容本就是冷昏過去,待身子暖過來,便也醒了。
若春提了一盒榛子糕放在馬車裡,見她醒了,便取來給她。
花容轉動眼珠審視馬車內的人,卻沒見到雲小衣。
“主母,我娘呢?”
若春嘆口氣,到底還是跟孃親。
蘇意睥睨她,沉靜道:
“你娘將你託付給我了,日後便隨我住在寶香堂,不用再去春華閣了。”
花容想笑,可一想到不能常常見到娘,便又想哭。
她含淚道:
“敢問主母,花容抓到魚了嗎?”
“不曾。”
“那主母還願意受花容做義女?”
蘇意伸手輕輕幫她攏了攏,帶著一種冰冷而疏離的語氣道:
“只是暫且讓你先住在寶香堂,至於認作義女一事,自然得看你的表現。”
聞言,花容耷拉下臉,有些失意。
“能得主母調教是多大的福氣,還不快謝謝主母。”若春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