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童年往事(1 / 10)

就在這時客堂門上下人稟報有客到,看見進來的人,只見一直抻著脖子向門外瞧的蘇渺渺,這時候驚喜地站起來,眼睛裡都在冒粉紅泡泡。

一身粉色袍子的齊敏成,滿臉堆笑地進來,看見蘇渺渺也是眼前一亮。

座上已經有人低聲談論。

“忠勇伯府與蘇太傅也算姻親,怎地未來的女婿賀壽還能來遲,太不成體統,分明沒把這未過門的妻子放在眼裡。”

旁邊席上一位夫人蹙眉說道。

“且看那位三小姐的樣子,如何能讓人看重,太傅府出來的姑娘,如此不端穩,真是掃了蘇太傅的名頭。”

另一位夫人也介面。

“原本就是妾室所生,扶正了的妾室,骨子裡也脫不了以色侍人,哪裡會像姜夫人那般,真真正正的大家閨秀,只是可惜了……”

先前那位夫人嘆口氣。

自從走進太傅府,蘇淺淺那種熟悉感就撲面而來,每一處都有記憶的影像,她的母親步履從容地走在小徑上,站在廳堂中,只是母親的容貌卻始終看不清,就像在她的回憶裡一樣。

聽著這幾位夫人議論,大概也知道如今張氏的風評了。

“淺淺,那日在宮中到底生了何事?我見你換了衣裙,想著不過幾日便能相見,便沒有讓人送信。”

蘇莘莘趁著眾人議論,齊敏成上前祝壽,低聲和蘇淺淺說話。

“姐姐不必擔心,過幾日你便會知曉,不過稍後我若是有什麼異常,你不要驚慌便是。”

現在還不能說太多,蘇淺淺不想讓姐姐憂慮,今日蘇太傅壽辰有許多貴客,就連皇帝和太子也讓人送來壽禮,正好藉著這機會,演一場戲。

酒宴開席,蘇家姐弟和兩位姑爺上前拜壽,輪到蘇淺淺時,剛說了一句:“願父親松齡鶴壽……”後面竟然無法聲,用手撫著咽喉,面露痛苦之色。

蘇莘莘先是一驚,本能地扶住蘇淺淺,問她怎麼了,蘇淺淺悄悄擠了擠眼,她才想起蘇淺淺說的話。

秦含璋也過來詢問,蘇淺淺擺擺手,指了指嗓子,歉疚地向蘇太傅行了禮,便回到席上。

蘇淺淺和蘇莘莘坐在席上無法多言,使個眼色同時離開,出了客堂向後院去。

蘇莘莘和蘇淺淺從前住在一個小院子裡,小院子前面還有一處荷塘,雖然不大,也是姐妹倆童年裡最喜歡的地方。

這時荷塘裡荷葉已經多半枯萎,姐妹兩個走到荷塘邊一塊假山石旁,蘇莘莘忽然抿唇笑,蹲下來撩起袖子,在假山石下一處尺寬的縫隙裡摸,忽然眼睛一亮,從縫隙裡掏出來一隻木盒。

木盒外面刷了黑漆,就算年深日久歷經風雨,也並未損壞。

“是什麼?”蘇淺淺看看除了兩個遠遠跟著的丫頭並無旁人,這才低聲問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蘇莘莘難得頑皮地擠擠眼,開啟了盒子。

盒子裡好多是蘇淺淺記憶裡熟悉的東西,有壞了的小風車,扎頭的緞帶,幾塊漂亮的石子,還有一個繡著很醜小鴨子的布袋。

蘇莘莘拿起那個布袋:“還記得這個嗎?你初學繡藝,不敢給母親看說太醜,其實母親早已經在你睡著時看過,還誇你繡的鴨子透著靈氣。”

蘇淺淺接過來,開啟布袋倒了一下,裡面掉出來幾個蠟丸,蘇淺淺想起這是原主最初跟母親學做的藥丸用蠟封了,沒想到都被蘇莘莘藏起來。

“不知從何時開始,你總是覺得不如我,覺得母親教我中饋是認為我比你聰明,實際上母親是不想你再受這個苦,沒想到你一面跟母親學習藥理,一面還偷偷學會了中饋庶務。”

蘇莘莘寵溺地看著蘇淺淺,眼裡那個目光明亮,梳著小揪揪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和那個惶惶不安穿著大紅嫁衣的姑娘交替出現,最後變成了眼前從容自信目光堅定的蘇淺淺。

蘇淺淺把小布袋舉起來:“這個我可以拿走嗎?”

蘇莘莘笑了:“那是你的東西,自然可以拿走,其餘的還藏在這裡,從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以後就是隻有我們兩個知道。”

姐妹倆一起把盒子重新送回去,又去她們曾經住過的閨房看了,好在還給她們留著,只是並未精心打掃而已。

從院子出來回前院路上,蘇淺淺忽然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匆匆從張氏的院子那邊過來,便拉著蘇莘莘又給後面的蘇木一個動作,幾個人都藏到了盆景後。

那人正是好久不見的蘇梗,如今是蘇潤謙的通房,聽說只待娶了正頭娘子,再抬她為妾室,只是她看上去神情陰鬱,並沒有得償所願的志得意滿。

不過秋風吹來,衣裙貼在身體上,蘇淺淺現她的小腹分明微微隆起。

待她過去,蘇淺淺才拉著蘇莘莘出來。

“為何要躲著她?不過是一個背主的丫頭而已。”蘇莘莘看著蘇梗在前面的小徑消失,這才開口問。

蘇淺淺回頭示意蘇木,蘇木點頭跟了上去。

“今天的日子是府裡難得的熱鬧,她不去跟著服侍蘇潤謙也就罷了,卻急匆匆從張氏那裡出來,必然是做平日不便的勾當,咱們自然要行個方便。”

蘇淺淺也笑。

“你方才裝做不能聲,可是與宮中的事有關?”看看快回到客堂,蘇莘莘忍不住神情嚴肅問道。

“不錯,過幾日你定會知曉,這期間聽說什麼訊息,都不必憂心。”蘇淺淺拍拍蘇莘莘的手,寬慰道。

姐妹兩個回到客堂,蘇淺淺現秦玉卓不在座上,正要詢問二嬸孃,卻見她已經回來了,看見蘇淺淺眼神躲閃了一下坐下。

【小主,你可知道齊敏成為何會來遲?是忠勇伯府連像樣的賀禮都拿不出來。

小杜氏倒無所謂,只想敷衍了事,齊敏成不想讓蘇渺渺沒面子,才倉促跑到舅父定陽侯那裡去求,定陽侯被他磨得無奈,揹著侯夫人從自己家裡偷了一件極貴重的寶瓶給他,尋找時機拖延到此時。】

【啊?給我爹的賀禮,居然是從舅父那裡偷的?這算是贓物吧,儘管是偷自家的,哈哈哈,我爹不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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